似乎在告訴魚禾三人,他無論是那個時期的身份,都不是魚禾三個泥腿子能媲美的。
相魁冷哼了一聲,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
劉俊瞇著眼在仔細打量楊琺。
魚禾笑了,笑容很燦爛,“我聽程隆遺孀提起過,程隆被殺以后,滇王殿下將他的頭顱做成了酒器,放在手邊把玩。
滇使是滇王的謀士,想必也把玩過吧?”
楊琺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憤怒的盯著魚禾,“你!”
魚禾似乎沒看到楊琺憤怒的神色,繼續說道:“我記得滇國似乎并沒有將頭顱做成酒器的習俗,只有北方的匈奴人喜歡用人頭做酒器。
滇王將程隆的頭顱做成酒器,不會是你教給他的吧?”
楊琺的臉上變得更難看了,他咆哮道:“放肆!”
“嘭!”
“嘭!”
相魁、劉俊皆拍桌而起,二人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劍上。
只要魚禾一聲令下,他們就能讓楊琺人頭落地。
楊琺見相魁和劉俊有行兇的架勢,勢頭一弱,又驚又怒的道:“魚禾,你想做什么?造反嗎?!”
魚禾笑瞇瞇的盯著楊琺道:“你剛才說,青年的時做過益州郡大尹府左官,你的主官應該就是益州郡大尹程隆吧?
程隆被滇王所殺。
如今程隆尸骨未寒,你卻成了滇王的入幕之賓。
程隆泉下有知,會不會扣了自己的眼珠子。
抱怨自己當初是瞎了眼,才會讓你做他的左官。”
魚禾的話,算是戳中了楊琺的軟肋。
楊琺又羞又怒的道:“魚禾,今日之事,我會一字不漏的告訴滇王殿下。”
魚禾大大咧咧的往座椅上一癱,淡淡的道:“隨你!”
楊琺咬牙切齒的瞪著魚禾。
魚禾漫無條理的道:“我之所以說這么多,不是為了羞辱你。而是想告訴你,在我面前不要太傲。
程隆是你的舊主,我又是程隆的恩主。
你對我應該恭敬點。”
楊琺惡狠狠的道:“你只是一個反賊……”
魚禾目光一冷,“那又如何?我現在一聲令下,你便會被五馬分尸。你一聲令下,能將我五馬分尸嗎?”
相魁和劉俊很配合的抽出了腰間的劍。
楊琺心頭一顫,“魚禾,我乃是滇王使者,代表的是滇王!”
魚禾冷哼一聲,“你能代表滇王,但你不是滇王。你只不過是滇王養的一條狗而已。我雖然是反賊,但我卻是滇王的座上客。
滇王見了我尚得禮待有加,你一條狗在我面前倨傲什么?
給你臉了?”
楊琺氣的直哆嗦。
他那里受過這等屈辱。
若不是相魁和劉俊提著劍在他兩側站著,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罵回去。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回到了滇池以后,就將今日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告訴滇王,讓滇王好好的懲治魚禾一番。
魚禾見楊琺氣的直哆嗦,卻又不言語,就懶得再跟他廢話,“滇王派你過來,有什么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