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俘虜們群情激昂。
領頭的漢子知道自己壓不下去,他也想知道家中父母妻兒的情況。
所以他被說服了。
“你們就在此處待著,我去問問。如果他要傷人性命,我會拼死為你們爭取一點時間,到時候你們往山里逃,將此處的事情告訴縣尉。”
領頭的漢子雖然已經成了草莽,但責任心還是有的。
他不可能看著手底下的兄弟去涉險,所以決定親自去。
小個子的青年,出現在了他面前,鄭重的道:“大兄,我陪你一起去。要死我們兄弟一起死。”
“我也去!”
剛才說動其他俘虜的漢子,也主動請纓。
領頭的漢子目光在他二人身上盤桓了一圈,也沒有矯情,溫聲道:“好!我們三人同去!”
三個人帶著所有俘虜的期盼,追向魚禾。
魚禾正坐在馬背上聽相魁嘮叨。
相魁不解的道:“主公啊,咱們好不容易抓到的人,您就這么放了?”
魚禾瞥了相魁一眼,淡然笑道:“欲擒故縱,你不懂。”
相魁瞪著眼叫道:“欲擒故縱,陰先生講過,卑職懂,而且用過。卑職也看出了您剛才用的是欲擒故縱的法子。
可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未必就會中計。
他們要是趁機逃進烏句山,我們再想抓他們就難了。”
魚禾自信的笑道:“我這是陽謀,縱然他們看出了我的計策,也會上當。”
相魁不信,“他們有那么傻?”
魚禾搖頭道:“他們不傻,他們只是難以割舍……”
相魁皺著眉頭,滿臉疑惑。
魚禾感嘆道:“你沒有家人,你不懂。”
相魁不服氣的道:“誰說我沒有家人,主公和巴山不就是我的家人?”
魚禾笑問,“那現在有人告訴你,他前兩天見過巴山,巴山的處境還不太好。你會怎么做?”
相魁毫不猶豫的喊道:“當然是抓住他,逼問……”
相魁話說了一半,就愣住了。
他恍然道:“原來如此……”
“將軍稍等!”
相魁剛剛明白其中的關鍵,追趕他們的三個漢子就出現在了他們身后,高聲叫著。
魚禾笑著瞥了相魁一眼,“怎么樣?”
相魁樂呵呵的夸贊,“主公果然料事如神。”
魚禾沒有再多言,勒馬駐足,調轉了馬頭。
三個漢子快步趕到了魚禾馬前,齊齊施禮。
“小人田猛、秦三、卓小樹,見過將軍。”
魚禾拿捏著腔調,不咸不淡的道:“我不是已經放你們離開了嗎?怎么還沒走?”
田猛抱拳道:“未請教將軍高姓大名?”
魚禾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