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緩緩搖頭,“人早就到了,還占據了牧靡縣縣城。卑職親自去了兩趟,他們也不肯出來。
卑職站在城外喊話,他們就用弓弩射卑職。”
魚禾感嘆道:“既然不識好歹,那就平了吧。”
“喏!”
劉俊當即出了中軍大帳,點了狼營的八百多將士,又從虎營借調了一百多將士,湊了一千將士,殺向了牧靡縣縣城。
臨走的時候還帶上了一部分土蠻。
名義上是帶他們去助戰的,可實際上是帶著他們去觀戰的。
土蠻不通教化,很難管束。
劉俊絕對不會浪費這么一個震懾土蠻的機會。
劉俊率兵殺出去沒多久,相魁帶著人回到了兵營。
相魁是被人抬回來的。
魚禾在得到消息以后,就趕到了相魁養傷的帳篷。
看到相魁躺在帳篷里,咬著一根棍子,忍著疼,讓大夫給他取胳膊上的箭矢,魚禾眉頭皺成了一團。
大夫幫相魁取出了胳膊上的箭矢以后,相魁渾身已經濕透了,嘴里的棍子也斷了。
魚禾走上前,扶著準備起身給他行禮的相魁重新躺下,沉聲問道:“讓你去招降山大王,你怎么會受傷?”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
即便是山匪,也得守規矩。
破壞規矩,就等于自絕后路。
你殺了使者,破壞了規矩,別人就不會再招降你。
你打不過敵人,想投降的時候,別人也不會給你機會。
相魁嘴皮子顫抖著,勉強笑道:“卑職給您丟人了,牧靡山的那兩位不講規矩。他們故意將我引到半山腰,然后放暗箭伏擊我。
若不是我還有點能耐,估計就死在山上了。”
魚禾冷冷的道:“如此說來,他們是拒絕招降了?”
相魁艱難的點頭。
魚禾問道:“烏句山后山的那位怎么說?”
相魁道:“烏句山后山那位聽說楊丘降了,也答應降了,并且會帶著人隨同楊丘的人一起下山。”
魚禾冷笑道:“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腦子的都住在一個山上,沒腦子的也住在一個山上。
你且在帳篷里養傷。
等我將烏句山的老弱婦孺安頓好了,我就帶人去牧靡山給你討一個公道。”
魚禾扶著相魁躺平,陪著相魁又聊了一會兒,然后離開了帳篷。
回到了中軍大帳以后,魚禾就將兵營里剩余的斥候一并派出去,刺探牧靡山的軍情。
傍晚的時候。
劉俊、楊丘等人,一前一后趕到了兵營。
牧靡縣內的那些土蠻根本就不經打。
劉俊帶著人過去,一鼓就攻破了城門。
城內的土蠻嚇的四處逃竄。
劉俊帶人抓了半天。
楊丘等人在山上多等了一會兒老弱婦孺,所以到的晚了一些。
老弱婦孺們舍不得他們在山上開辟出的良田,怎么都不肯離開。
楊丘勸說了很久,他們才依依不舍的跟著楊丘下了烏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