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
安羌一個勁的在念叨鄧讓的援軍。
“報!”
在他念叨的時候,又一個傳信的滇兵急匆匆進入到了王宮。
“報!東城墻告破!”
安羌瞬間就慌了,“安仁被斬了?!”
安仁不僅是他弟弟,也是他手底下第一大將。
滇兵急忙道:“安仁殿下并沒有被斬。安仁殿下在得知另外三處城墻被攻破以后,自知不可力敵,就放棄了東城墻,準備率眾返回王宮,死守王宮。”
“應該的……應該的……快,下去傳令,讓其他三處城墻的殘兵速速入宮,一起守衛王宮。”
“喏!”
滇兵退出王宮以后沒多久,宮外的喊殺聲就逼近了王宮。
安仁穿著一身血淋淋的血衣,進入了王宮。
安羌急忙迎了上去。
“安仁,你沒有受傷吧?”
安羌一邊詢問,一邊檢查安仁是否受傷。
安仁緩緩搖頭。
安羌長出了一口氣,“沒有受傷就好,等援軍到了,等我們打退了賊人,我一定會好好犒勞犒勞你。”
安仁緩緩張口,聲音沉重而悲傷,“沒有援軍了……”
安羌渾身一僵,雙眼一點一點瞪大。
“你……你在胡說什么?占……占人不是馬上到嗎?”
安仁握起拳頭,痛苦的閉上眼,一字一句的道:“剛剛得到消息,占人到了律高縣以后,就止步不前,并沒有馳援滇池的意思。
他們更像是趁機奪取律高三縣。”
安羌瞳孔一縮一縮的,噗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身軀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他們根本沒打算馳援我們?他們要趁火打劫?!”
安仁重重的點頭。
“我們……我們的滇國要亡了?”
安仁猛然睜開眼,擲地有聲的道:“我不死,滇國就不會亡。兄長且在此處稍坐,我去殺賊。”
安仁沖著安羌一禮,提著劍出了王宮。
安羌蹲坐在地上一動也沒動,嘴里一個勁的重復著‘滇國要亡了’。
一直到安仁力戰三位賊將,力竭而亡的消息傳到宮里的時候。
安羌才回過神。
他仰著脖子,在怒吼,“你們都是賊子!你們都是賊子!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安羌的吼聲傳遍了王宮正殿。
一口逆血在他停下怒吼的那一刻,從他口中噴涌而出。
在他暈倒之前,隱隱約約看到,有人跨馬沖進了王宮正殿。
滇池內外的喊殺聲,似乎都隨著安羌暈倒了過去,消聲滅跡。
當魚禾三人聽到喊殺聲消失了,立馬結束了關于以神攻神的討論。
莊頃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連滾帶爬的沖出了船室,盯著滇池城的方向,激動的大聲喊著,“我們是不是贏了?”
他大父,他爹,兩代人都想奪回的滇國王權,終于被他奪回來了,他怎么可能不激動。
魚禾跟著莊頃的腳步,出現在了甲板上。
亡承挪動著肥胖的身軀,走了好久才走到二人身旁。
魚禾看著亡承,笑道:“我們勝了!”
亡承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