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牧鄧讓縱然占據一州之地,我也敢跟他較量較量。”
陰識一臉驚愕的看著魚禾。
若不是他了解魚禾起家的歷程,他差點以為魚禾飄了。
魚禾聲稱他敢跟鄧讓較量較量,八成是真的。
魚禾既然敢跟鄧讓較量,那就說明魚禾的雄心,絕不止一個益州郡。
以魚禾如今的年紀,以及魚禾如今的成就,以后坐大的可能性極高。
魚禾手底下如今并沒有什么能人。
他若是投靠魚禾,等到魚禾坐大以后,他就是元老級人物。
到時候,功名利祿,唾手可得。
陰氏一族說不定會因為他,成為頂尖的豪強。
就算魚禾以后不坐大,僅僅守著益州郡一郡,陰氏一族也能憑借著西南儲藏的海量財富,成為頂尖豪強。
更重要的是,他能從魚禾手里獲得兵馬,印證自己一身所學,滿足自己馳騁沙場的心愿。
陰識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
但是他心里仍有顧慮。
西南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在北方所有人眼里,西南就是蠻夷之地,西南出去的人也是蠻夷。
他一旦跟了魚禾,舉族遷移到西南,那他們陰氏上下,就會淪為跟莊氏一樣的人。
漢人不認,蠻夷不愛。
他闖出了大名頭,陰氏成了頂尖豪強,也只能在西南傳播,影響不到北方。
此外,他怕魚禾以后領兵北侵,讓他領著蠻人去屠戮漢人。
他是個漢人,他做不到領著蠻人去屠戮漢人這種事。
那是漢奸才會干的事。
他不想成為漢奸,不想被自己的同族釘到恥辱柱上。
功名利祿他很想要,但他絕對不會為了功名利祿去帶著異族屠戮同族,這是他的底線。
“我手下領兵之人,只有相魁和劉俊。相魁是我家的私屬出身,并沒有讀過兵法謀略,武藝也并不高深。他能做千人長,也能做我的宿衛,但卻成不了將帥。
劉俊是正卒出身,夠機敏,也懂一些軍陣之道,但是他很難號令三軍。
縱觀我身邊諸多人,唯有你,能幫我號令三軍。
也唯有你,能讓軍營上下的將校信服。
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想讓你輔佐我,在這西南,開創出一片基業。”
魚禾承肯的將自己一番招攬的話說完,然后靜靜的盯著陰識,等待陰識的答復。
陰識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盯著魚禾鄭重的道:“主公以后坐穩了西南,會不會北征?”
此話一出,魚禾立馬意識到陰識心里有顧慮,并且也猜倒了顧慮是什么。
只要是個漢人,只要心里還熱愛自己的故土,那就絕對不會允許異族的兵馬出現在故土上,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族人被異族人屠戮。
魚禾是漢人,心里熱愛自己的故土,所以他能清楚的猜倒陰識的顧慮。
但魚禾沒有點破,而是讓陰識說出了他的顧慮,“你想說什么?”
陰識面色凝重的道:“我想知道,主公以后會不會北征,會不會讓我率領著兵馬去屠戮我們漢人?”
“會!”
魚禾沒有猶豫,果斷開口,“我不僅會北征,而且還會竭盡全力的去北征。只要有希望去爭一爭九鼎,我不會放棄。
但我不會屠戮漢人。”
陰識眉頭緊鎖著陷入了沉默。
魚禾鄭重的提醒道:“你別忘了,我也是個漢人。我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屠戮我的族人。我以后率軍北征,只涉及兵戈,絕對不涉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