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咬著牙,“照你的說法,我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一家青樓的主人?”
魚越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魚禾惡狠狠的瞪了魚越一眼,“派人去城外的獸園,將三山那廝給我叫來。”
魚越點了一下頭,快速的溜出了太守府正堂。
魚禾則考慮起了該如何處制三山。
以三山如今在蠻人部中的威信,沒有他點頭,別人絕對不敢冒著魚禾的名頭去開設青樓。
半個時辰后。
三山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了太守府正堂內。
一見到魚禾,他就以頭觸地。
“三山拜見吾王!”
魚禾強忍著怒意,開口問道:“三山,城里的三寨樓是怎么回事?”
三山抬起頭,愕然的道:“三寨樓?”
魚禾咬牙切齒的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三山理直氣壯的道:“知道啊。就是寨子里的女子給您賺錢的地方啊。您問這個做什么?難道他們賺的錢太少,您不滿意?”
魚禾氣的直哆嗦。
借著他的名頭去開青樓,還這么理直氣壯?
還問他是不是不滿意?
他會滿意?
他會在乎那點錢?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聲。
曹老板惦記人妻,被譽為人妻曹。
他開設青樓,會不會被說成青樓魚?
真要被說成青樓魚,他以后那還有臉見人?
“你是怎么想的?!為何要用我的名頭去開設青樓?”
魚禾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
三山理所當然的仰著脖子道:“寨子里的漢子給您打獵,女子自然也得幫您賺錢啊。”
魚禾憤怒的喊道:“我缺那點錢?”
三山臉色一白,他就算是再憨,也看出了魚禾動怒了。
三山微微垂下頭,有些委屈的道:“您或許不缺錢,但俺們不能不上貢啊。以前滇王安羌在的時候,安氏部族的頭人,也是這么做的……”
魚禾聽到這話,氣消了一點點。
三山不是故意坑害他,而是在效仿安氏族人伺候安羌的法子在做事,他心里好受了一些。
魚禾冷哼一聲,道:“三山,你給我記住。我不是安羌,不會讓自己部族的姊妹去出賣身體,為我賺錢。
那是畜生才干的事情。
我不是。
現在立刻帶人去將三寨樓給我拆了。
以后再敢打著我的名頭去開設青樓,再敢禍害族里的姊妹,我饒不了你。”
三山遲疑了一下,“可是……”
魚禾瞪起眼,喝道:“可是什么?!三山,我們的族人,是我們的兄弟姊妹,不是我們的奴隸,更不是牲口。
我們應該像是對待兄弟姊妹一樣對待他們。
而不是想對待牲口一樣對待他們。
我知道在山林里的各部族之前,有奴役、剝削族人的傳統。
但我不會這么干。
他們叫我一聲王,我就得把他們當成人看待。
你回去告訴那些頭人,缺錢花了,可以找我,我給他們找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