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因為不是時候。
莊頃不知道魚禾心思,沖著魚禾撇了撇嘴,道:“難道你就不惦記哀牢國的疆土?哀牢國雖說是在山里,地形比滇池縣等地還復雜。
但哀牢國物產極其豐富。
金、銀、銅、寶石、珍獸等等多不勝數。
去歲的時候,我曾經派人拜訪哀牢國。
使臣回稟,說哀牢國一地的小王,有一處青銅鍛造的宮殿。
哀牢大王,有一座重達千金的黃金寶座。
哀牢國的金銀隨處可見。
一些礦脈的金銅,露在地外,隨手可撿。”
魚禾直言道:“動心,怎么可能不動心。但是再動心,我們也不能對哀牢國動手。不僅如此,我們還得盡快派人去哀牢國,跟哀牢王交好,讓他成為我們的盟友。”
莊頃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不解的道:“哀牢國的人口僅有幾十萬,土王卻達到上百,每個土王都各自為政。我們出兵的話,肯定會無望而不利。
我們為什么不動手?”
在莊頃眼里,打哀牢國就跟撿錢撿地盤沒區別。
王奮等人打完比蘇,肯定氣勢如虹,順勢侵入哀牢國的話,肯定會有所斬獲,再加上樂進率領的幾萬人做先驅。
縱然不能拿下哀牢國全境,也能打下三兩個縣的疆土。
他們沒理由不動心。
魚禾盯著莊頃,沉聲道:“我雖然初到益州郡,但對哀牢國還是有所了解的。哀牢國百姓確實只有幾十萬,土王多達上百,各自為政,看著像是一盤散沙。
可實際上居住在哀牢山的哀牢王還是有一定權柄的。
他要是召諸王一起抵御我們,諸王肯定會聽。”
莊頃瞪著眼道:“那又如何?縱然哀牢國諸王一起聯手,也不是我們對手。”
魚禾嘆氣道:“我知道哀牢國諸王聯手,也不是我們對手。但哀牢國地形復雜,山崖陡峭、林深樹密。更重要的是,哀牢國連一條像樣的道路也沒有。
我們要征討哀牢國,就得準備四五萬人去開道。
中間會花費很多時間。”
莊頃質問,“我們還怕花費時間?只要能拿下哀牢國,縱然花費十年,那也值得。”
魚禾有些無語的瞥了莊頃一眼。
莊頃這廝明顯是開疆拓土上癮了。
以前有滇王安羌壓著,他沒辦法大展拳腳。
如今滇王安羌已經被他們搬到,莊頃徹底失去了束縛,就雄心勃勃的想大干一場。
魚禾也想大干一場,但是在大干一場前,得看一看局勢。
“十年?!”
魚禾翻了個白眼,譏諷道:“我們能不能活到十年后,還是個問題。”
莊頃一愣,緊皺著眉頭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魚禾看了莊頃一眼,坦言道:“以我的推算,二月一過,朝廷就會再次派遣兵馬征討西南。”
莊頃愕然的看著魚禾,“馮茂不是敗了嗎?還葬送了那么多兵馬。朝廷還會派兵征討西南?”
魚禾質問道:“為什么不會?王莽登基以后,為了彰顯威嚴,派遣五威將帥宣使四方藩屬,降了四方藩屬的爵位,四方藩屬皆表示不滿。
但是真正起兵謀反的只有亡承和安羌。
王莽若是不能征滅亡承和安羌,四方藩屬,誰還愿意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