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喬他打不過。
魚母瞥了魚父一眼,沒好氣的問道:“禾兒在信上都說什么?”
魚父正經了不少,沉聲道:“禾兒說,朝廷要再次征討西南,并且已經發兵,預計再有半個月,就會抵達西南。”
魚母皺眉,“又打?朝廷找到克制瘴氣的法子了?”
魚父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道:“應該沒有。”
魚母冷哼道:“沒找到克制瘴氣的法子,打什么西南?前朝征討西南,奈何不了瘴氣,死了不知道多少將士。最后還是借著各國的力量,才達到了平定西南的目的。
朝廷此前派遣馮茂征討西南,害死了多少人。
你們父子也是被此事給逼反的。
如今還征?
不怕把所有人給害死,不怕把所有人給逼反?”
魚母并不是什么鄉下婦人,她多多少少也有點見識。
聽到了朝廷又要征討西南,她心里就不痛快。
她總覺得朝廷完全不把人當人看,完全是在瞎折騰。
魚父輕飄飄的道:“王莽怎么想的,誰知道。”
頓了一下,魚父又沉聲道:“不過此次朝廷派遣了足足二十萬大軍,還調遣了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
看架勢,像是要一舉蕩平西南。”
聽到二十萬大軍。
魚母、莊喬、亡洢、魚敖,瞳孔皆是一縮。
二十萬大軍,鋪天蓋地一大群,那可不好對付。
聽到有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
魚母、魚敖心都提起來了。
莊喬和亡洢是西南人,沒去過西北,不知道天水、隴西兩地精騎的厲害。
魚母、魚敖可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不僅知道天水、隴西兩地精騎的厲害,還見識過他們行軍。
毫不夸張的說,只要擁有一匹馬一柄刀的,皆是悍卒。
不是悍卒,沒資格上馬,只能去守烽堠。
“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可不好對付,禾兒對上了,能跑得了?”
魚母一想到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都沒想過魚禾能不能打得過,先想的是魚禾能不能在他們手里跑得了。
可見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有多厲害。
她之前還說西南有瘴氣,朝廷在沒克服瘴氣之前,派遣再多人到西南,也是送。
如今卻只字不提。
魚父也知道天水、隴西兩地精騎的厲害,他年輕的時候也夢想過成為其中一員。
可惜人家不要他,因為人家只要天水、隴西兩地的良家子。
其他地方的人,再厲害,人家也不收。
魚父苦笑著道:“禾兒可沒想著跑,他還想給對方一個迎頭痛擊。給我的軍令,是讓我派遣一隊人馬,護送你們,盡快去滇池縣。
同時征召平夷上下,所有能戰、敢戰之士,配合句町國大將亡眠,在虎跳谷伏擊朝廷的大軍。”
魚母失聲叫道:“他這不是胡鬧嘛!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要是那么好對付,早就讓匈奴人給滅了,還能留到現在,讓他們在西北縱橫馳騁。
人家世世代代可都是軍卒,跟匈奴人打了上百年。
可不是你們手底下那些半吊子能對付的。”
莊喬和亡洢對視了一眼。
莊喬忍不住道:“天水、隴西兩地的精騎,有那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