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休躬身道:“承蒙主公信任,一切都習慣。”
魚禾笑著點點頭,又道:“以后有人再仗著資歷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張休愣了一下。
相魁的臉則苦成一團。
但相魁并沒有生怨,因為他清楚,張休剛剛加入到魚禾麾下,心說不定還沒定下來,魚禾說一些好聽的話拉攏張休,那是應該的。
張休愣了一瞬后,坦言道:“相校尉也不算是欺負卑職。他從卑職手里借調人手,也是卑職同意了的。
卑職若是不點頭,相校尉可借不了卑職的人。”
張休說的是實話,他可是一個殺才,對敵人狠,對手底下的人也狠。
他要是不點頭,他手底下的人敢私自去投相魁,他能將他們變成尸骸,送給相魁。
魚禾哈哈一笑,贊許道:“懂得幫助同僚,很好。”
說完這話,魚禾大聲的招呼道:“王奮、張休,夜郎縣的戰場,隨后就交給你二人了。我和莊王雖然親自趕到此處,但絕對不會干涉你們排兵布陣。
我們只會在大方向上做出調整,在一些小細節上給你們一些建議。”
王奮、張休皆是一愣。
但凡是上位者,總喜歡對屬下做的所有事情指點一二。
總覺得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像是魚禾這種在戰前就果斷放權,并且表示自己不會干涉屬下排兵布陣的上位者可不多。
就那莊頃說,莊頃坐鎮軍中的時候,就喜歡指手畫腳。
明明是個外行,卻非要去指點一幫子內行。
莊氏的其他人比莊頃還過分。
只要出現在軍中,百分百會干涉軍務。
若是沒有莊氏的那些外行拖累,王奮、蒙莊二人早就幫莊氏拿下滇國了。
這種事,王奮和蒙莊又沒辦法明言。
說了就會得罪所有莊氏的人,他們身為莊氏的門人,可就沒辦法混了。
魚禾笑呵呵的道:“你們兩個看著我做什么,我說不會插手就不會插手。我不太懂兵法謀略,插手你們排兵布陣,那不是害你們的命,害將士們的命嗎?”
聽到魚禾這話,王奮和張休心中有點感動。
這種主公,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有那么一瞬間,王奮都想帶著王氏族人,跑去給魚禾效力。
還好莊頃及時出聲,笑著道:“魚太守說的對,兵法謀略一道,我也是半桶水。插手你們排兵布陣,就是害你們性命,害將士們性命。
我和魚太守此次就是來督戰的。
誰違背你們的命令,你們不好斬,我們幫你們斬。”
王奮、張休恭敬的向魚禾和莊頃一禮。
“多謝主公、魚太守信任!”
“多謝主公、莊王信任!”
魚禾擺了擺手,道:“行了,我要去拜見我娘,你們各自去忙各自的吧。”
莊頃緊跟著道:“我也該去拜會一下魚氏阿姊。”
莊頃這廝有點不要臉,明明年紀比魚母大,卻非要稱呼魚母一聲阿姊。
還稱呼的那么順口,一點磕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