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丹怎么可能在乎他的死活。
說不定還希望任貴早點死,他好派人去收拾殘局,在越巂郡大肆搜刮。
所以只要任貴不死,廉丹絕對不可能派遣大軍入越巂郡。
莊頃淡淡一笑,“你既然認定了廉丹不會往越巂郡派遣重兵,那我就不多說什么了。”
魚禾點了一下,也沒有再多言。
平夷城的亡眠、夜郎城外的王奮、云南城的陰識,在得到了魚禾的命令以后,立馬分派出一支兵馬依照魚禾的吩咐去作。
亡眠分派出去的是一支句町武戈。
同為蠻夷,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句町武戈,進入大巴山,對大巴山里的蠻人形成了壓倒之勢。
他們只求驅趕蠻人,不求殺敵。
大巴山里的蠻人也不敢跟他們死磕。
大巴山里的蠻人在句町武戈驅趕下,很快走出了山林,占據了涪陵等十室九空的空縣。
王奮分派出去的是張休。
張休擅奔襲,也擅長率領小股精銳部隊作戰。
他在得到了王奮的命令后,就率領著自己挑選了兩千精兵,穿過大山,侵入到犍為郡。
漢陽縣附近三縣,遭到了他的劫掠。
糧食、人口,盡數被他送回了夜郎。
陰識則親自帶兵出了云南縣,趕往了山的另一頭,并且親自派人去向樂進施壓。
樂進氣的暴跳如雷,但又不得不依照陰識的吩咐跟任貴死磕。
陰識堵著他的后路,兵馬又在他后背上屯駐著,陰識若是順勢跟任貴形成夾擊之勢,他必定敗亡。
所以他不得不聽從陰識的。
三面出擊,皆達到了目的。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巴郡江州縣內的廉丹和史熊耳中。
益州牧府。
史熊正在一個勁的向廉丹鼓吹平夷城的富庶。
“大將軍,平夷城的富庶,遠超您的想象。據我手底下的探子回報,平夷城每日交易用的現錢,已經超過了兩萬金。
平夷城內存儲的糧食、布匹,更是不計其數。
珍獸皮毛、珠寶玉石,堆滿了十幾個倉。”
史熊一邊向廉丹請酒,一邊描述著平夷城內的財富。
廉丹端著酒爵,若有所思的道:“你不會在騙吾吧?吾可聽說,你此前在平夷城吃了一個癟,一直記恨著平夷城內的那股反賊。
你奈何不了那股反賊,所以想哄騙吾派兵去幫你出氣?”
史熊聽到這話,瞪著眼睛大聲喊冤,“大將軍您可冤枉我了,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我一個州牧,聽著好聽,可在您這個國將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廉丹瞥了史熊一眼,淡然道:“州牧已經是一方大吏了,手底下可掌管著數百萬人生死。怎么能說不算什么呢?”
史熊苦著臉道:“大將軍抬舉我了,我別說是掌管數百萬人生死了,就算掌管數千萬人生死,在陛下面前,依然說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