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貌似砍翻了跟他有過照面的敵軍裨將軍。
斷了敵人的眼睛和腦子,不給坐鎮后軍的偏將軍分析他的機會。
敵軍偏將軍在看到裨將軍被斬以后,不僅不會過多懷疑,反而還會認為他是在挑釁。
會更加偏向報復追擊。
“以后我再也不干這種事情了,這種事情不適合我。”
張休沉默了許久以后,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喜歡那種跟敵人硬剛的戰術。
也喜歡那種突進百里,跟敵人血戰到底的戰術。
就像是前漢的霍去病一樣。
數百騎縱橫西域,即便是對上了成千上萬的敵人,也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沖鋒,跟敵人血戰到底。
最后戰而勝之。
所以他盡可能的將自己手底下的每一個將士,向悍不畏死的方向培養。
他用了數千人,培養出了六百人,這一趟下來,就剩下了二百了。
他心里其實挺痛的。
但他卻不后悔。
因為經歷的此次生死磨練,他手底下的將士,已經徹底蛻變成那種悍不畏死的將士。
之前他們可以稱之為悍卒,現在他們可以稱之為死士。
之前面對三萬人,他們心中還有膽怯之意。
如今沒有了。
因為剛才在山頭上的句町武戈射箭的時候,他們結成了鐵甲盾陣,真的是一動也沒動,沒有人慌亂,也沒人膽怯。
相魁嘿嘿笑道:“以后恐怕也沒這種機會了。敵人吃一塹長一智,回頭咱們不可能在用同樣的方法去算計人家了。”
張休淡然的點點頭,表示贊同相魁的說法。
“我手底下的將士此次損傷可不小,我需要抽調一部分人補充進來。我手底下將士們掉落的鐵甲,你也的幫我收集起來,送到我盤桓的地方。”
張休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相魁咧了咧嘴,看了一眼那些默默的坐在張休身邊,等著軍中大夫為他們療傷的將士,道:“你手底下的人手,可不好補充啊。”
張休這廝有點狠的過頭,他完全不把自己手底下的將士當人,完全是在當惡鬼培養。
想在他手底下做事,不經歷十幾場血戰,不在鬼門關走幾遭,還真不行。
如今張休手底下的將士,論勇武、論體魄、論士氣,絲毫不輸給虎營的將士,甚至還比虎營的將士強一線。
就是數量上比不上虎營的將士。
所以他手底下的人手,是真的不好補充。
張休看向相魁,淡淡的道:“那就將你虎營最好的一批將士給我唄。”
相魁瞬間瞪起眼,低聲喝道:“你做夢!”
張休撇著嘴道:“他們跟著我,絕對比跟著你強。”
相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死的也快!”
說到此處,相魁似乎想起了什么,狐疑的問道:“我記得你最初在莊氏手底下的時候,手底下的兵馬是越打越多。怎么到了主公麾下,手底下的兵馬越打越少?”
張休投入魚禾麾下的時候,相魁雖然不在滇池城,可關于張休的一切,相魁還是知道的。
相魁剛才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張休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道:“我當初跟著莊氏的人,只是瞎混,又沒有投靠他們,手底下的人是什么樣子,也不用在意,有多少能耐,也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