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莊頃的提醒,魚禾也記在心上。
此人若是不愿意為他所用,并且找上他的目的不單純,那他也只能痛下狠手。
“朱遵過兩日就到,到時候我們一起見見,看看他是不是別有用心。”
“他還真找上你了?”
莊頃一臉驚訝。
魚禾瞥了莊頃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既然知道張休吃了大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朱遵找上了我?”
莊頃一臉郁悶的道:“我手底下的人只告訴我,說張休吃了個大虧,其他的一概沒說。”
魚禾見莊頃不像是在說假話,便坦言道:“張休是差點吃了個大虧,多虧朱遵及時出手相助。”
莊頃一愣,急忙道:“如此說來,朱遵是真的找上你了?”
魚禾緩緩點頭。
莊頃沉吟道:“那確實該好好的試探試探……”
……
兩日后。
張休驅趕著馬匹,押解著馬夫,引領著朱遵一行,出現在夜郎城。
張休入了夜郎城,將馬匹交給城內的守軍,就帶著馬夫和朱遵,到了衙門。
衙門,正堂。
魚禾端坐在正堂上,品著他吩咐人做的花茶。
莊頃聽到正堂外有響動,就伸長了脖子一個勁的往外瞧。
張休身披著鐵甲,一人當先,興沖沖的入了正堂。
“見過主公,見過莊王……”
莊頃笑著點了一下頭,算是回應了張休。
魚禾見到張休一臉喜色,略微愣了一下,放下茶碗,哭笑不得的道:“別人損傷了部眾,一個個恨不得哭爹喊娘,你倒好,還挺高興的。”
張休嘿嘿笑道:“別人損傷了部眾,那一定是吃了敗仗,肯定得哭爹喊娘。卑職雖然損傷了部眾,但卑職沒敗,更重要的是,卑職損傷的值。”
魚禾饒有興致的盯著張休,“仔細說說。”
張休像是偷到雞的黃鼠狼,賊兮兮的笑道:“卑職雖然損傷了部眾,但卑職卻發現了一個人才。一個僅憑幾百手無寸鐵的馬夫,就差點將卑職算計死的人才。
卑職領兵的時日也不短了,還從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此人能用幾百手無寸鐵的馬夫,就差點讓卑職手底下精挑細選的悍卒全軍覆沒,足可見此人在領兵方面的才能,遠勝卑職。
此人若是能助主公,主公手底下必然能再添一大助力。
卑職能用數十部眾,為主公換取一大助力。
怎么算,都是卑職賺了。
而且還是大賺。”
魚禾笑著感慨道:“一個馬夫,能被你推崇到這個地步,倒是難得。”
張休在他手底下的諸多校尉中,有冷面校尉之稱。
張休能一改常態,喜形于色的推崇此人,此人應該有些能耐。
但他更欣賞張休這種不嫉妒賢能,能為他舉才的品質。
要知道,歷朝歷代都不缺少人才。
但真正能混出頭的人才屈指可數。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重臣們嫉妒賢能,打壓人才,不給他們出頭的機會,害怕他們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張休正值飛揚跋扈的年紀,確能展現出容人之量,著實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