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了沒幾步,就被馬援攔在身前。
馬援看著張休,很不客氣的道:“你要那些俘虜,是不是為了補充左右虎賁衛的戰損?”
張休跟馬援關系不錯,難得的給了馬援一個笑臉,“你這不是廢話嗎?一場大戰下來,我們左右虎賁衛恐怕要損傷慘重,我肯定得要點人補充左右虎賁衛的戰損。”
馬援有些好奇的道:“你就不怕那些俘虜們背叛?”
張休呵呵一笑,“此戰若是我們能勝,犍為郡都是我們的,他們就算背叛了,又能去哪兒?”
馬援難以知道的瞪大眼。
他一直以為,魚禾此戰的終極目的,是為了擊潰廉丹,守住益州郡和句町國。
可聽張休這話的意思,魚禾不僅要守住基本盤,還準備向外擴張。
廉丹若是敗了,魚禾乘勝追擊的話,還真有可能拿下犍為郡。
那就不僅僅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藩王了。
那將會成為西南最厲害的王。
天下大勢也能影響一二。
一個能影響天下大勢的梟雄在崛起。
王莽居然沒關注到,還在搞那什么勞什子的新國政。
還派遣了廉丹這么一個坑貨到西南送資糧。
馬援第一次覺得,新朝貌似要涼。
張休見馬援愣在原地瞪著眼不說話,失笑道:“嚇到了?主公從來都是一個不吃虧的人。朝廷既然要征討主公,那就應該做好被主公割肉的覺悟。
你如今也算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
主公麾下的陰都尉,一個多月前就進入了越巂郡,半個月前已經斬殺了越巂郡大尹任貴。
算算時間,如今越巂郡各縣應該已經被蕩平了。
陰都尉的兵馬已經快要抵達越巂郡和犍為郡的交匯處了。”
馬援瞳孔一縮。
他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越巂郡,知道越巂郡是一處至關重要的地方。
也說過魚禾等人若是兵進越巂郡,從越巂郡突襲犍為郡,會對廉丹造成巨大的損傷。
他覺得廉丹應該分派出一支兵馬去守著越巂郡。
可惜廉丹那廝一點腦子也沒有,根本就沒在意越巂郡。
他到了魚禾麾下,沒聽說魚禾派遣兵馬去越巂郡,還覺得魚禾手底下沒能人。
他也沒跟魚禾說這事,因為他到魚禾麾下的時候,時間已經晚了。
就算他告訴魚禾,越巂郡可以做手腳,魚禾派人去布置,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魚禾手底下不僅有能人,而且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拿下了越巂郡。
已經從西面開始對廉丹展開了合圍。
廉丹在西面并沒有多少布置,張休口中的陰都尉若是突然出現,悍然一擊,廉丹能爽到極點。
馬援已經開始為廉丹默哀了,同時也為廉丹的無能感到憤怒。
就廉丹這種無能之輩,也能充任一國國將之位。
簡直了……
馬援若是將他的心思告訴魚禾,魚禾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廉丹已經算不錯了。因為四國將里的美新公哀章,別說是打仗了,連兵也領不了。
“那位陰都尉還真是大才,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見一見。”
馬援在為廉丹無能感到憤怒的同時,也對陰識多了一絲敬佩之情。
陰識能悄無聲息的就拿下越巂郡,可見陰識能耐不小。
雖然馬援不知道陰識領了多少兵馬去征討越巂郡,但他可以肯定,陰識手底下的兵馬不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