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魁一臉懵逼的看著魚禾。
那是誰錯了?
魚禾笑著解釋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考慮。并不是所有的結果,都能讓所有人滿意。
面對所有問題,有舍才有得,有得才有舍。”
簡單一句話,那就是‘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相魁依舊一臉懵的看著魚禾,他很想告訴魚禾一聲‘主公,能說人話不?’
魚禾看著相魁懵逼的眼神,感嘆道:“回頭我得找個人教你讀書才行。我的意思是,你順了張休的心思,全了兄弟之義,就注定要接受夜郎城這一支左右虎賁衛全軍覆沒的結果。
你依照自己的心思,保全張休,為左右虎賁衛留下火種,就注定要讓張休違背兄弟之義。
這種事情上,無論順了你們誰的心思,都沒錯。
錯就錯在沒辦法兩全其美。”
魚禾講的如此淺顯,相魁也聽懂了,他疑惑的道:“那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情,卑職該怎么辦?”
魚禾笑著道:“既然追求不了兩全其美,那就只能追求利益。誰的決定利益最大,那就聽誰的。
在飛龍澗這場戰事中,你的決定明顯利益最大。
那么你做的就沒錯。”
相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既然追求不了兩全其美,那就只能追求利益最大化。
總不可能因為不能兩全其美,就什么都不追求吧?
魚禾陪著相魁又說了一番話,吩咐侍女照顧好相魁以后,離開了房內。
魚父說走就走,魚禾剛出后院,就看到魚父在命人打點行李,并且行李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
魚禾趕忙應了上去,“阿耶,真的要走?”
魚父吩咐人將一桶蔗糖裝上車以后,才回過頭,哼哼著道:“不走干什么?等著為你魚大王赴死嗎?”
魚禾額頭上浮起了幾根青筋,有點不孝的想法。
魚父見魚禾黑著臉,瞪起眼,喝道:“干嘛?你還想教訓我一頓不成?”
說話間就亮出了沙包大的拳頭,鄙夷的道:“就你那點身手,在我手底下可走不了三個回合。”
魚禾咬咬牙,瞪著魚父威脅道:“阿耶,我聽聞哀牢國有一位三十五歲還云英未嫁的王女,有三百多斤,號稱哀牢國第一美人。
要不要孩兒派人去幫您求娶回來。”
魚父眼珠子一下就瞪直了,臉上的神情也僵住了,片刻過后,他吹胡子瞪眼的沖著魚禾低吼,“兔崽子,你夠了!”
魚禾感嘆道:“人家哀牢王可說了,誰娶了他閨女,就送一縣之地、千斤黃金,并且會分派出一支哀牢國的部眾做仆從,封哀牢國土王,跟哀牢國其他土王地位等同。
阿耶這可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雖說哀牢國的土王不如我漢人的王,但那也是王啊。
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王。”
魚父惱怒道:“兒子幫老子找夫人,傳出去了老子還怎么活?兔崽子,你是不是想讓老子請家法?”
魚禾像是沒聽到魚父的話,幽幽的道:“阿耶,您也知道,孩兒我剛得了兩郡之地,手下有一大幫子人要養,實在是窮的厲害,正需要錢財。
哀牢國的千斤黃金,正好解孩兒燃眉之急。
為了我魚氏門楣,為了我魚氏基業,為了光耀我魚氏祖宗。
您就委屈一下。”
魚父惡狠狠咬了咬牙,“兔崽子,算老子怕了你了。老子以后再也不埋怨你了,你也別給老子再找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