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魁和張休對視了一眼。
相魁覺得張休比自己有頭腦,就示意張休先說。
張休也沒客氣,率先開口道:“公孫述不懼主公的威脅,又派人借著商談的名義,查探我軍軍情,明顯是想跟我們一戰。
可是蜀郡的吏民,早就被馮茂和廉丹二人征召的七七八八了,他拿什么跟我們斗?”
張休雖然看懂了陰識的信,但是他不明白,公孫述哪來的勇氣跟手握數萬雄兵的魚禾作對。
相魁認真的點著頭,“我也覺得,公孫述過于狂妄,他跟主公作對,存粹是自尋死路。”
“呵呵……”
魚禾嘲諷的笑了兩聲,冷冷的道:“公孫述可不是自尋死路,他是想拿我當槍使。”
張休和相魁有點懵,他們不解的看著魚禾,不明白魚禾話里的意思。
魚禾也沒有多做解釋。
更始朝掀起的大勢,以及宗成在蜀中為禍,幫公孫述收攏民心,那都是幾年以后的事情。
魚禾沒辦法跟張休和相魁明言。
“拿我當槍使,也不怕崩了牙口。”
魚禾冷哼一聲,招呼站在門口的魚蒙,“你找人將廉丹的腦袋處理一下,送到靈關道去,讓陰識交給那什么李熊帶回去。
然后派人去給漕少游傳話,讓漕少游派人去北方,散布消息,就說導江大尹公孫述,嘲笑廉丹奇蠢無比,遠不及他二十分之一,并且花重金從西南夠的廉丹頭顱,用來把玩。
再去城外軍營傳我軍令,讓普乃即刻率領一萬兵馬北上,趕赴江陽,聽從馬援調遣。
同時傳令馬援,自普乃大軍抵達之日起,兵進巴郡,收巴郡江州城以南諸縣。”
魚禾一連傳達了四道命令,具體有什么用意,魚蒙暫時還不明白,他應允了一聲,立馬依照魚禾的意思去辦。
相魁懵懂的眨著眼,也不明白魚禾的用意。
不是說好征討蜀郡的嗎?
怎么一下子變成兵進巴郡了?
是公孫述差點害死呂嵩,史熊可沒惹咱們啊!
倒是張休,在聽完了魚禾的命令以后,雙眼微微一亮,隨后眼中的光茫越來越勝。
“妙啊!主公此舉甚妙啊!”
張休興奮的出聲稱贊。
相魁不解的湊到張休面前,急忙問道:“妙在何處?”
張休笑著道:“陰都尉在信中說過,那公孫述的族弟聲稱廉丹是個蠢貨,聲稱公孫述只需要一萬兵馬就能將我們征平。
這話他們自己說說倒是沒什么,可若是傳到了常安城,傳到了王莽耳中。
那就有樂子看了。”
“什么樂子?”
“廉丹是什么人?廉丹是王莽的心腹,也是王莽親自任命的四國將之一,我記得王莽在任命廉丹為四國將之一的更始將軍的時候,曾經稱贊,廉丹乃是國之柱石。
公孫氏嘲笑廉丹蠢,暗諷廉丹無能。
這不是在嘲諷王莽識人不明嘛?!
王莽此人十分自負,得知此事,必然會重處公孫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