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祿起身,向陰識一禮,拿著廉丹的人頭去找住在客房里的李熊。
李熊還以為成祿已經得到了益州郡大尹的回復,準備帶他去見益州郡大尹,所以成祿熱情的迎到了房內。
卻沒料到,成祿給了他一顆腦袋,還告訴他,夜郎就不必去了,腦袋就是魚禾唯一的回答,無需再談。
李熊并沒有見過廉丹,廉丹兵臨益州的時候,雖然禍禍過蜀郡,但人并沒有去過蜀郡。
公孫述去巴郡拜會廉丹的時候,帶的是蜀郡的郡丞,并沒有帶他這個蜀郡功曹。
所以他并不認識廉丹,也不知道成祿交給他的腦袋,就是廉丹的腦袋。
李熊找成祿追問,成祿顧左右而言他,就是沒告訴他實情。
李熊滿懷疑惑的抱著廉丹的腦袋回了成都。
見到公孫述以后,將廉丹腦袋呈給了公孫述,并且將他近幾日的遭遇給公孫述講述了一番。
公孫述一邊聽著李熊講述,一邊吩咐人打開了李熊呈到他面前的盒子。
公孫述看到了盒子里是一顆腦袋,微微皺了皺眉,等到他看清盒子里的腦袋是廉丹的以后,噌一下就站起身。
他又驚又恐又怒的沖著大堂正中的李熊怒喊,“你怎么把廉丹的腦袋帶回來了?”
坐在公孫述兩旁的公孫義和公孫恢聽到這話,齊齊一愣,立馬伸頭看向盒子。
“廉丹?”
李熊有點懵,“您說盒子里的腦袋是廉丹的腦袋?”
公孫述憤怒的瞪著李熊。
李熊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公孫述雖然沒有回答他,但是他已經通過公孫述的臉色,知道了答案。
公孫義看清楚了廉丹的腦袋,揪著胡須,驚聲道:“還真是廉丹的腦袋!”
公孫恢遲疑著問道:“廉丹的腦袋怎么了?”
公孫義沉聲解釋道:“這東西可以出現在逆賊手里,但絕對不能出現在我們手里。”
公孫恢聽到這話,更迷糊了。
但他又不敢細問。
生怕問的太多,會顯得自己很蠢。
公孫義也沒有再搭理公孫恢,他看向公孫述,急聲道:“我們算計別人不成,反道被人家算計。如今騎虎難下,述兒有何對策?”
公孫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熊,沉聲道:“對方何止是要算計我們,對方是想要我們的命。此前我們占據主動,如今變成了對方占據主動。”
說到此處,公孫述又瞪向李熊,怒斥道:“你怎么這么蠢,別人給你什么你都敢拿?”
李熊垂著頭,沒敢說一句話。
公孫義緊皺眉頭,問道:“有這么嚴重?”
公孫述陰沉著臉,咬牙道:“廉丹敗于西南逆賊之手,他的腦袋卻出現在了我們手中。我們可沒有跟西南逆賊交手。
此事若是傳到朝廷,朝廷會懷疑我們跟西南逆賊有所勾結。
廉丹的人頭就是證物。”
公孫義臉色大變。
公孫恢的臉色也白了幾分。
公孫述繼續道:“逆賊既然將廉丹的人頭送我們,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我所料不差的話,不出幾日,益州各地就會傳出我們和西南逆賊勾結的謠言。”
“朝廷……朝廷應該不會相信這種謠言吧?”
公孫義顫聲說。
公孫述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案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