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王尋還得意的沖著廣漢郡丞擠了擠眼睛。
廣漢郡丞心若死灰,臉上還得擠出一絲笑意去附和王尋,“那……下官就多謝大司徒賞賜……”
“哈哈哈……你不錯,很上道,等我回京,一定要在陛下面前保舉你。”
王尋大笑著贊賞了廣漢郡丞一句,邀請廣漢郡丞陪著他繼續吃吃喝喝。
“你放了多少糖?”
犍為郡漢陽縣縣衙后院。
魚禾坐在原漢陽縣縣宰居住的屋內,端著相魁送到他面前的糖水,嘗了一口,愕然的問。
相魁愣了一下,一臉認真的道:“沒多少啊,就抓了兩把。”
魚禾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的道:“一碗水,你放了兩把糖?是糖不要錢,還是你準備做糖漿?”
相魁撓了撓頭,嘿嘿笑著道:“糖太金貴,尋常人家根本吃不到。現在咱們自己能做糖,我尋思著給呂嵩多弄點,讓他好好嘗嘗。”
魚禾瞪了相魁一眼,沒有再搭理他。
相魁在夜郎城養了兩個月,又在漢陽縣養了半個月,身上的傷勢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就是還有點體虛,不能劇烈運動,更沒辦法去戰場上撕殺。
魚禾將其留在自己身邊,讓他好好調養調養。
相魁好了,搬出了魚禾的房間,但魚禾的房間并沒空。
相魁搬出魚禾房間的時候,呂嵩和漕中叔兩個人就住進來了。
半個月前,一群游俠兒伙同去山林里搜尋他們一行的四海鏢行的探子,護送著重傷的呂嵩和漕中叔,以及原廣漢郡大尹馮英,到了漢陽縣。
魚禾在得知呂嵩和漕中叔受了重傷以后,就沒有讓他們繼續趕路,而是吩咐他們留在漢陽縣養傷。
他自己也從夜郎縣離開,趕到了漢陽縣。
有了照顧相魁的傳統,魚禾也不好將呂嵩和漕中叔丟給別人照顧,干脆就讓他們搬到了自己房里,他親自看著。
漕中叔的傷勢并不重,就是留了許多血,人很虛弱,幾乎站立不住。
所以魚禾吩咐相魁泡了一碗紅糖水,給漕中叔補補。
相魁就弄成了這樣。
“糖多了好,我就喜歡糖多的。”
漕中叔躺在床塌上,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有氣無力的說著。
魚禾端著紅糖水走到漕中叔身邊,遞向漕中叔,道:“糖太多了,齁得慌。”
漕中叔端過紅糖水,艱難的伸出頭,抿了一口,笑道:“我漕氏雖然家底豐厚,家里也不缺霜糖。但是像這種紅糖,我還是第一次嘗。
比霜糖的口感綿軟,也比霜糖更有味,還能補氣血,多喝一些我也樂意。”
漕中叔明顯是在裝老好人,幫相魁開脫。
喜歡吃甜食的人,自然喜歡喝糖水,可是齁甜齁甜的糖水喝到嘴里,口感并不好,還容易讓人犯膩。
就相魁那種熊掌大的手,抓兩把紅糖,能裝小半碗。
魚禾不信漕中叔手里的紅糖水會好喝。
魚禾也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他一邊看著漕中叔喝紅糖水,一邊問道:“你之前到過瑯琊?呂母等人聚眾嘯義的消息,就是你通過四海鏢行的人傳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