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魚父再也聽不下去了,沖著田伏怒吼了一聲。
魚父被激怒了,田伏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魚父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兜里揣著糖的孩子,被懷疑兜里沒糖一樣。
也就是說,盤坐在冰鑒前的這位年輕的大王,應該能拿出十五萬兵馬,而且其中有一部分實力應該不俗。
這位年輕的大王出身恐怕不是什么貧民出身,很有可能是交州或者荊州的貴族,亦或者跟西南蠻夷有瓜葛。
不然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就拿下荊州四郡,更不可能一點兒名聲也沒有。
在荊州四郡被攻克之前,人們只知道西南有鄧讓、亡承、安羌四位強人。
鄧讓沒太多人關注,安羌和亡承倒是很活躍,跟朝廷酣戰兩場,皆戰而勝之。
在荊州四郡被攻破以后,人們才發現,繼鄧讓、亡承、安羌以后,江水以南又多了一位強人。
一位年輕的不知道姓名的強人。
他就像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然后以極少的兵力、極快的速度,虎吞了荊州四郡。
田伏覺得,沒有一定家底的人,做不到這種事情。
田伏心中有盤算,目光在魚父身上瞥了一眼,淡淡的笑道:“這位將軍勿惱,我只是實話實說。”
魚父惡狠狠瞪了田伏一眼,“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如何?”
賈馳瞪著眼,要喊話,田伏再次用眼神制止了他,田伏盯著魚父,笑道:“大王和將軍才拿下荊州四郡,不知道還有沒有余力跟我揚州一戰?
我揚州可不比荊州。
荊州先戰鄧讓,又討綠林軍,青壯早已耗費的七七八八。
又恰逢十數年難于的旱災。
你們算是撿了一個便宜。
我揚州可不同,并沒有經歷過戰事的消耗,雨水也算充裕。
可以說是兵強馬壯、存糧極多。
大王和將軍要跟我們揚州作對,可討不到好。”
魚父瞪了田伏一眼,卻沒說話。
這丫的在嚇唬人,也在試探。
魚父是在裝莽撞人,又不是真莽撞人,才不會上他的惡當。
魚禾盯著田伏,冷哼道:“能不能討到好,那得打過才知道。我拿下荊州四郡以后,原想著跟你們揚州和平相處,可你們既然欺負到頭上了,那就讓我掂量掂量你們的盡量。”
賈馳繞過了田伏,**的道:“打就打,誰怕誰!”
田伏暗中瞥了賈馳一眼,有點想罵人。
他們是來敲詐勒索的,又不是來宣戰的。
真要是起了沖突,動的刀兵,豫章、會稽等郡的郡大尹就會先鬧起來。
因為他們搞敲詐勒索的事情沒給人家吱過聲。
這位年輕的大王一旦動兵,最先動的肯定是豫章。
豫章郡大尹能干?
敲詐勒索撈好處的時候沒我,麻煩上門了我先扛,當我是棒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