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愣了一下,思量了片刻,道:“四海鏢行也好,四海貨鋪也罷,僅僅是買賣,而非衙門。我不能給你手書,也不會下發邸報。
我會下令讓各地的衙門,將城內的無主的鋪面發賣,你可以派人去采買。
四海鏢行那邊,我會跟漕中叔說一聲。
不過僅限于漕中叔,呂嵩的人你不能動。
此外,你用四海鏢行的人,該出錢就出錢,不能因為是一家人,就讓人家白干。”
四海鏢行和四海貨鋪鋪設甚廣,以后很有可能會成為龐然大物。
魚禾可以用它們做任何事,但不能賦予它們任何權力。
更不能讓人將它們當成一個衙門、一個機構。
不然四海貨鋪以后很有可能會發展成一個欺行霸市的怪物。
四海鏢行也很容易變成一個欺壓百姓的暴力機構。
前者就像是煙廠,后者就像是現在的繡衣執法。
所以魚禾必須將它們的分割清楚。
陰麗華不解的道:“明明是你一句話的事……”
魚禾肯定的道:“必須分割清楚。”
陰麗華沉吟了一下,沒有再開口。
魚禾也沒有多解釋。
因為解釋了,陰麗華也未必聽得懂。
這是見識、認知上的問題,陰麗華即便是在聰明,也不可能補齊跟魚禾相差了兩千多年的見識和認知。
魚禾陪著陰麗華又說了一會兒小話,陰麗華就離開了院子,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魚禾則留在了院子里,寫起了籌備各地郡衛、縣卒的文書。
魚禾手里的兵馬在四處調動,奔波于各個戰場,不可能常駐一地。
所以各地必須有自己的守備力量,維護地方治安,震懾地方宵小,必要的時候還得征討地方上的叛亂。
像是交趾等蠻夷多的地方,一衛的兵力根本不夠,還得增添一些兵力。
魚禾大致將自己的計劃寫成了文書,然后派人送去給馮英等人。
各地郡衛和縣卒的歸屬問題,魚禾并沒有交代。
也不用交代。
各郡有都尉,各縣有縣尉。
郡衛和縣卒,自然交給他們統領。
至于一些細則,暫時不用考慮。
將計劃書送出去以后,魚禾就一邊處理政務,一邊關注起了揚州、蜀中兩地的戰事。
在九江大尹和陳定大尹派遣的使者返回揚州三日后,王奮就拿到了魚禾的命令,率領一萬句町武戈和一萬莊氏藤甲,輕車簡從的殺進了揚州。
王奮領一萬人,王奮的部將領一萬人,兵分兩路,分別對揚州的豫章郡和會稽郡展開了進攻。
兩萬兵馬在進入到揚州后,迅速的化整為零,以千人為基準,對豫章郡、會稽郡兩地的縣、鄉發起了進攻。
大軍以劫掠為主,所以進境很快。
數日時間,就破了兩郡近七城。
七城的財貨和糧食被劫掠一空。
七城的一部分百姓,也被俘虜,化身成了民夫,幫王奮手底下的兵馬運送繳獲。
兩郡的大尹得知交州人犯邊以后都懵了。
他們一面調遣兵馬抵御王奮的征伐,一面派人去查探交州為何會發兵攻打他們。
調查了數日,終于調查到了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