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臉色一變,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
“以大王之尊,何故跟我等以死相拼呢?我們又沒有加害大王的意思。”
魚禾往后退了兩步,退到了侍衛身后,冷聲道:“要么道明來意,要么一戰!”
中年聽到這話,臉色徹底僵住了。
你大爺的,你已經是西南霸主,千萬人共尊的諸侯王了。
你不再是那個在六盤水跟人血拼的小角色了。
面對危險,你還跟人血拼,你還有沒有點諸侯王該有的樣子?!
中年面色一冷,“大王要跟我等魚死網破?大王就不怕我等一不小心要了大王的性命?”
魚禾沒有言語,又往后退了一步。
巴山揮舞著狼牙棒哇哇大叫了起來,“誰敢傷我家主公,我先敲碎誰的腦袋!”
說話間,巴山舞動狼牙棒,砸向中年。
中年慌忙后退一步,大喊道:“慢著!”
巴山卻不聽,依舊揮著狼牙棒追殺。
中年倉惶逃到了人后。
巴山緊追不舍。
就在巴山要跟其他賊人對上的時候,在賊人后面突然響起了一聲嘆息。
“哎,停手吧。”
魚禾聽到這一聲嘆息,緩緩開口,“巴山,先退回來。”
巴山不滿的沖著賊人刺啦咧嘴了一番,才回退了原地。
一個三旬上下,留著山羊須,頂著武士冠的漢子,著一身甲胄,緩緩從賊人中間走出。
漢子的面相怎么說呢。
有點像馬援……
有點像馬援?!
魚禾盯著漢子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漢子眼耳口鼻,皆跟馬援有三分相似,就是體型比馬援魁梧了一些。
魚禾大致猜倒了漢子的身份,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漢子從賊人當中走出,一直走到巴山馬前,在巴山頗具威脅的眼神下,盯著躲在侍衛身后的魚禾,平靜的道:“魚大王果然非同一般,面對我們上千人威脅,也不肯屈服。魚大王就不怕我們失手傷了你的性命?”
魚禾繞過了侍衛,走到了漢子面前,淡然笑道:“能威脅到的威脅,才叫威脅。威脅不到的威脅,那就不叫威脅。”
漢子一愣,“哦?!”
魚禾笑而不語。
漢子突然也笑了,“魚大王的意思是,我手下上千精銳,奈何不了你手下的數百侍衛?”
聽到漢子這話,賊人們很配合的做出了兇惡狀。
嗯,挺有氣勢的……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
巴山先是一愣,然后撓了撓頭,才明白了魚禾看的一眼的用意,當即大喝一聲,“列陣!”
數百侍衛,當即組成了一個雁翎陣,長槍直挺、鐵甲護身、佩刀在腰,藏在其他馬車內的重弩、強弩,也一并露出身形。
殺氣騰騰!
讓漢子驚愕的是,居然還有仆從跑去給馬匹披甲,給馬車四面安放盾牌。
這……這過分了吧?
那馬身上披的甲,少說也有竹簡那么厚吧?
那馬車四面安放的盾牌超過一根手指的厚度了吧?
那馬車上面的重弩和強弩的箭矢,最粗的都快趕上槍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