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到了十月底。
魚禾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那就是此前在臨武縣堵他的馬員,居然繞道揚州,跑去了交州。
路經合浦郡的時候,被諸葛稚撞見。
雙方差點大打出手。
多虧了馬員手底下的軍司馬提前說明了情況,道明了馬員的身份,雙方才沒打起來。
但諸葛稚還是勒令馬員交出了近八成人手,由他看管,才放他們過境。
馬員到了交趾,準備帶上馬余和馬援,再蠱惑一些人手去合浦郡救人。
然后被馬余給關了‘禁閉’。
馬余在得知馬員還帶人劫過魚禾以后,連同馬援一起,向魚禾上了一份請罪的文書。
魚禾拿到了文書以后,哭笑不得,“這馬員還真是讓人無話可說,明明是一個將帥之才,卻干出這么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魚禾完全沒料到,馬員居然是帶著人叛逃出了增山,而不是帶人偷偷溜出了增山。
不過馬員此舉,他倒是能理解。
反正率軍偷偷溜出來是個死,那還不如帶人叛逃呢。
換做他的話,他也會這么干。
但是馬員到了他治下以后干出的事情,真的讓令他啼笑皆非。
陰麗華跟著笑道:“此前在臨武縣劫你的還真是馬員。現在他被馬余關起來了,你打算如何處置他?”
魚禾沉吟了一下,道:“看在馬余和馬援的面子上,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必須磨一磨他這為了兄弟不管不顧的性子。不然哪一天他為了馬余和馬援鬧出什么大動靜,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他。”
陰麗華提議道:“你不是正在為平夷城的鎮守頭疼嗎?不如讓馬員去平夷城,戴罪立功?”
魚禾搖頭,“不成,馬員如今還沒有拜我為主公,我不能用他。即便是懲處他,也只能借馬余之手,而不是親自派人對他動手。
回頭你寫一封信給馬余和馬援,罰他們一年俸祿。
同時令他們開三十頃水田,勞作三載,以作懲罰。”
馬余雖然身子骨好了不少,但依舊是個病秧子,干不了農活,更別提開水田了。
馬援回頭還要征討哀牢,也干不了農活。
最后開水田的工作還是落到馬員頭上了。
馬員手底下還有上千從眾,讓他們開三十頃水田,到也不算多。
等到三年勞作期滿,再將三十頃水田賜給他們,也算是給了他們安身立命的資本。
雖說平均到他們每個人頭上,可能就三畝或者兩畝水田,不算太多。
但得考慮他們所在地方糧食產量。
那可是能種出一年三熟和一年兩熟糧食的地方。
一畝地能當其他地方兩畝地甚至三畝地用。
“那平夷城誰去?”
陰麗華點了點頭,應下了魚禾交代的差事,然后盯著魚禾疑問。
魚禾指了指文書,笑道:“人選,馬員不是幫我們試出來了嗎?”
陰麗華愣了一下,忙道:“你是說諸葛稚?”
魚禾點頭笑道:“諸葛稚雖然沒有馬員有能耐,但卻恪盡職守,還能讓馬員吃癟。讓他去守平夷城,平夷城或許不會有什么變化。但公孫述和綠林軍的人也別想從他眼皮子底下跑到我的地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