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越都城為中軸,東邊歸亡承,西邊歸莊頃。
魚禾大致盤算了一下,亡承治下大致有十個縣大小,莊頃治下大致有六個縣大小。
莊頃有點吃虧,所以在隨后哀牢國疆域分配上,亡承主動做出了讓步,將哀牢國大批疆域讓給了莊頃。
至于哀牢第二王私底下找他們投誠,他們沒跟魚禾提,魚禾也假裝不知道。
不過魚禾聽說,亡承已經答應了哀牢第二王投誠,并且將哀牢第二王麾下的族人充為了亡氏第二附庸大族。
哀牢第二王所占據的領地,大多也在亡承所屬的地方,所以莊頃對此事倒也沒什么意見,反而還私底下派人告誡亡承,說亡承此舉是養虎為患。
亡承聽沒聽進去,莊頃不知道,魚禾也不知道。
不過魚禾覺得,亡承此舉,另有深意,具體還要等到以后才能知道。
莊氏和亡氏的人跋山涉水到了南越以后,剛剛安頓好,莊頃和亡承兩個人就相繼宣布建國。
亡氏居南越東,所以國號東越。
莊氏居南越西,所以國號西越。
莊頃和亡承便是西越和東越的第一任國主。
在建國當日,他們就派遣了使臣,趕往了南平亭,拜見了魚禾這個宗主國大佬。
南平亭別院外的小河邊。
魚禾裹著厚厚的依附,吹著冷風,在河邊附庸風雅。
陰麗華拿著東越和西越兩國的國書,在一個勁的稱奇。
“這兩個人夠心急的啊。哀牢國還沒有拿下,他們就稱制建國了啊。”
魚禾隨手將太華軍的籌備文書放在身邊的熊皮毯子上,不屑的撇撇嘴,“莊頃那是真的憋壞了,亡承怕是另有所圖。”
“憋壞了?”
陰麗華不解的問。
魚禾瞥了陰麗華一眼,“要是你們陰氏為了稱王謀劃了幾代人,半路被人摘了桃子,分走一半疆域,隨后人家又處處占據主動,處處壓著你,讓你沒有半點稱王稱霸的機會,你憋屈不憋屈?”
陰麗華先是一愣,隨后失笑道:“你就是那個人家吧?!莊王急著建國,就是被你壓的太狠了?”
魚禾伸了個懶腰,淡然道:“我可沒刻意壓他,是他自己給自己壓力。”
當然了,也是他不爭氣。
他若是爭氣,魚禾也分不走一半益州郡。
但這話魚禾不能說出來,多少得給西越國主留一點面子。
再怎么說西越國主也是他的藩屬。
他這個宗主國大佬,多多少少得給幾分面子。
不過小弟都做國主了,他還是個無名小卒,總覺得怪怪的。
“那亡承有什么圖謀?”
陰麗華聽出了魚禾在給莊頃留面子,就不好繼續在奚落莊頃了,所以問起了亡承。
魚禾撇撇嘴,“還能有什么圖謀,就是借此提醒我,他們已經兌現了承諾,我也該兌現我此前的一些承諾了。”
陰麗華愣了一下,“此前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