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山取自于衡山,衡山又叫南岳、壽岳、南山。
叫南岳的話,有點不合適。
另外兩支已經建成的五岳山軍很有可能會吵著嚷著改名為西岳、中岳。
叫南山的話,也不合適。
因為魚禾麾下已經有一支南山軍了。
所以魚禾就取了一個壽字,稱之為壽山軍。
銚期聽到魚禾的話,驚的是目瞪口呆。
他和馮異只是問魚禾要一瓶水而已,就這還忐忑不安,生怕魚禾不給,又或者給他們一勺水。
但沒料到魚禾如此大方,也如此新任他們,居然給了他們一桶水。
魚禾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銚期驚愕之余,忙道:“臣惶恐……”
魚禾失笑道:“有什么好惶恐的?”
銚期急忙道:“臣和長沙尉資歷尚淺,主公就委以重任,如今更是以一軍所托,臣和長沙尉擔憂會辜負主公的厚愛。”
魚禾盯著銚期,笑呵呵的問,“你是對自己和馮異的才能有所懷疑,還是覺得我養不起一支兩萬人的兵馬?”
銚期謙遜歸謙遜,但是在才能方面,他絕對不可能認慫。
銚期果斷道:“臣和長沙尉的才能,絕對不輸于人。主公別說養一支兩萬人的兵馬了,就是一支二十萬人的兵馬,主公也養得起。”
開玩笑,馬援才剛剛給魚禾送了一大批金銀珠寶。
誰敢懷疑魚禾養不起兩萬兵馬?
魚禾笑著道:“即使如此,你還有什么好擔憂的?我信得過你們,你們好生操練兵馬,往后上了戰場,讓人們看一看你們的才能,知道你們對得起我的信任,那就足夠了。”
銚期聽到這話,沉吟了一下,也不再矯情,當即道:“臣和長沙尉一定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
魚禾點了點頭,道:“有些丑話,我得說在前頭。我手底下軍中的官職和地方上的官職是分開的。
一旦你和馮異組建的壽山軍正式成軍,你們在地方上擔任的官職,就必須卸下。
我會重新賦予你們軍中的官職。”
銚期一臉錯愕。
在這個時代,軍政是不分家的。
很多人擔任著軍中武官的同時,也擔任著地方上的文官。
大部分的封疆大吏更是軍政一把抓。
魚禾將軍政分開,有點不符合時代的常理。
但銚期略微思量了一下,大致明白了魚禾為何會這么做。
有道是亂世當用重典,軍政不分家的話,許多掌兵的人會頻頻調動兵馬出入地方,會影響地方的安定。
此外,一些軍政一把抓的人,也容易把持地方,聽調不聽宣。
甚至將地方當成自己的私有產物,將魚禾這個主公排除在外。
亦或者揭竿而起,反了魚禾,自立為王。
魚禾能有此顧慮,并且想出解決之法,銚期倒是能理解。
其實魚禾此法,有點改革的意思。
但他在亂世之中打造了一片凈土,他就有資格在這片土地上訂立自己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