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莽失去了對天下的掌控以后,當魚禾這個出頭鳥出現以后,涼州的劉歆、蜀中的公孫述、南陽的王匡、徐州的樊崇、冀州的東山荒禿等人也相繼稱王,還有無數小勢力的義軍首領也跟著起哄,紛紛稱王。
劉歆稱漢王,誓要殺回關中,奪回漢室江山。
公孫述稱大成王,自稱是蜀人的皇帝,要率領蜀人征討四方。
王匡稱南陽王,誓要為左虎賁衛的副將相魁引路,讓相魁順順利利的趕到冠軍縣去。
王匡手下剩下了不到三千人,相魁率領著左虎賁衛的兄弟進入南陽郡以后,剛好撞見王匡帶著手底下的人在向豪強們要糧。
王匡手底下的人雖然比相魁多,但卻不是相魁麾下左虎賁衛的對手,所以王匡沒敢沖相魁動手。
反倒主動放低姿態,讓相魁在南陽郡內隨便玩,看中了什么只管拿,他們綠林軍買單。
想看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他時刻記得魚禾交代的任務,在和王匡寒暄了一番后,就直奔冠軍縣。
王匡貼心的派人為相魁等人引路,生怕相魁等人找不到地方。
就這樣,相魁等人順順利利的趕往了冠軍縣。
徐州的樊崇在王匡稱王以后,二話不說,也給自己封了個王,號徐州王。
東山荒禿不甘示弱,在冀州稱了個銅馬王,聲稱能號令冀州百萬義軍,聲勢十分大。
除了這幾個實力龐大的義軍外,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勢力也相繼稱王。
什么虎牙將軍、立漢將軍、復漢將軍、漢中王等等,比比皆是。
南平亭別院內。
陰麗華看完了一分關于幽州一股義軍首領自稱什么野豬王的文書以后,捂著嘴咯咯咯的笑道:“你這是捅了馬蜂窩了啊。你沒有稱王的時候,天下一個正經的王也沒有。你稱王的風聲剛露出去,天就多了一群王,還有以野豬為號的。
人家野豬王說了,天下諸多豪杰當中,只有你這位魚王,勉強有資格跟他一決雌雄。”
魚禾提筆在馮異上奏的拿豫章郡郡治內的罪囚為卒的文書上寫了一個準字,放在一邊,一臉淡然的道:“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人而已。他就是看我實力最強,距離他又最遠,他說什么我都奈何不了他,所以才拿我助長他的名聲。”
陰麗華笑問,“要不要派人教訓教訓這個家伙?這個家伙手里的人手只有三百多人,還沒有我們在幽州四海貨鋪的伙計多。
只要你一聲令下,他這個野豬王立馬就會變成死豬王。”
對于這種拿魚禾名聲做文章的人,陰麗華不介意教訓一二。
反正教訓這種嘩眾取寵的家伙,也費不了多少事情。
魚禾瞥了陰麗華一眼,微微搖頭,“不用,隨他鬧去。他要是真有能耐,我不介意以后跟他一決雌雄。他要是個草包,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變成死豬。”
魚禾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還不至于興師動眾的跟一個嘩眾取寵的小人計較。
“相魁去冠軍縣的差事辦的如何?”
魚禾根本不在乎那什么狗屁野豬王,他更在乎冠軍縣的賈復。
陰麗華忙道:“有綠林軍的人引路,一路上倒也順利。說起來,綠林軍的人變得乖巧了不少。這要是放在以前,指不定還要問我們要多少錢糧呢。”
魚禾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們那是變乖巧了,他們是打不過相魁,又不愿意眼睜睜的看著相魁待在南陽郡不走。所以將相魁當成了瘟神,想盡快送走。”
綠林軍中的那群家伙是什么德行,魚禾一清二楚。
那群家伙中的好人,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在南陽郡鬧了數年,也沒鬧出什么名堂。
歷史上,他們也是在分兵以后,在劉伯升和劉秀兄弟率領的舂陵兵加入以后,才開始大放異彩。
沒有劉伯升和劉秀兄弟的綠林軍,魚禾還真不怎么放在眼里。
陰麗華贊同的點了點頭,道:“不過,相魁等人到了冠軍縣以后,倒是遇到了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