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太守剛走,陰麗華就盯著魚禾道:“誰這么大膽,竟敢打主公的主意?”
陰麗華指的是那個游俠兒扮作文士找魚禾空手套白狼的事情。
魚禾瞥了陰麗華一眼,幽幽的道:“還能是誰?無非就是一些殘存的漢室后裔唄。”
除了漢室后裔,其他人做這種事情又沒有任何好處。
陰麗華面色一沉道:“哪一個?”
找魚禾空手套白狼,魚禾手底下任何一個擁護魚禾的人都不會忍。
陰麗華作為魚禾的未婚妻,跟魚禾算是一體的,她自然也不能忍。
魚禾思量了一下,微微搖頭,“漢室穩居中原兩百載,漢室后裔遍布天下各地,雖說被王莽清理了一番,但仍舊剩下不少人。
那個文士到底是誰的人,我也說不準。
不過你可以讓四海鏢行和四海貨鋪的人去查一查。”
陰麗華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起身道:“我現在就派人去查……”
說完這話,陰麗華起身離了大殿。
魚禾往著陰麗華的背影,幽幽的道:“那文士是從南陽郡來的,南陽郡最大的漢室后裔,就是劉秀他們一支。
劉秀處事穩健,所以不可能派人做這個冒失的事情。
所以只剩下劉秀那個從小就立志做大事,長大以后又養了一大群牛鬼蛇神的兄長劉伯升了。”
魚禾遙望著南陽郡的方向,感嘆道:“劉伯升啊劉伯升,我不去找你麻煩,你倒是惦記上我了。若不是留著你們兄弟還有用,我早就將你的身份告訴陰麗華,讓陰麗華派人去拍死你們了。”
魚禾之所以沒有告訴陰麗華,他已經猜倒了幕后之人是劉伯升,就是害怕陰麗華一怒之下讓四海鏢行和四海貨鋪的人去弄死劉伯升全家。
雖說劉伯升和劉秀兄弟,在歷史上呼風喚雨的。
可現在就是兩個破落戶。
劉伯升除了一幫子酒肉朋友外,什么也沒有。
劉秀亦是個窮鬼。
歷史上,劉秀和劉伯升起兵征討新野的時候,連匹馬也沒有,只能騎著牛去撕殺。
由此可見,劉伯升和劉秀這兩個漢室后裔有多窮。
南陽郡四海貨鋪和四海鏢行的伙計足足有千人,再加上陰氏在南陽郡留下的一些香火情分,陰麗華能從南陽郡召集兩三千人為她所用。
兩三千人,足以將劉伯升和劉秀兄弟吞的骨頭渣子也不剩。
現在的陰麗華,可是他魚禾的未婚妻,跟劉伯升和劉秀兄弟根本不熟,對付他們絕對不會留半分情面。
“劉伯升啊劉伯升,希望你別再給我上眼藥了,不然我只能讓你提前去死了……”
魚禾又感慨了一句。
這個時代的人在忠義的影響下,思維顯得很理想化。
總覺得只要出身到位,只要占據著大義的名分,就能輕易的空手套白狼。
大部分人也確實會依照這種思維做事。
歷史上,劉秀遠走河北的時候,所過之處,各城、各縣、各郡的官員紛紛納頭就敗。
劉秀也因此,輕而易舉的平定了大半個河北,創造了一段傳奇。
但魚禾絕對不會被這種思維所影響,更不會去捧漢室后裔的臭腳。
他馬上就要占據整個江水以南了,麾下的五岳山軍、四方山軍、左右虎賁衛、各郡郡衛、各縣縣卒,加起來都超過二十多萬了。
還有東越和西越兩國的兵馬可以借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