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征討揚州,絕對是為了結束揚州百姓的苦難,絕對是為了揚州百姓好。
雖說這中間夾雜著魚禾的野心和私利,但這并不妨礙魚禾讓揚州百姓脫離苦海,過上和交州、益州、荊州百姓一樣的太平祥和的日子。
所以魚禾入揚州,對揚州絕對是有益無害。
呂嵩幫魚禾,絕對是正確的。
魚禾拍著呂嵩的肩頭,語重心長的道:“苦了你了……”
呂嵩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能幫主公開疆拓土,能讓揚州的百姓過上和益州、交州、荊州百姓一樣安定的日子,卑職一點兒也不苦。”
魚禾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名震江水以南的大俠,雖然為他所用,但心里依然能惦念著百姓,這才是游俠兒概有的態度。
或許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但惦記了,總比不惦記強。
“就是迂腐了一些……”
魚禾笑著說。
呂嵩臉上的神情一僵。
魚禾幽幽的道:“追殺你的人應該不少,但我不相信你奈何不了他們。”
刨去呂嵩的個人勇武不提,他手上的四海匪軍,以及四海鏢行的人,數量不少,對付一群游俠兒還是輕而易舉的。
可呂嵩卻并沒有對付那一群游俠兒,反而任由那些游俠兒刺殺他。
由此可見,在呂嵩心里,依然奉行著江湖上的那一套,總覺得自己做出了對不起兄弟的事情,有負兄弟,所以任由兄弟報復,卻不還手。
呂嵩干巴巴的道:“都是跟卑職出生入死的兄弟,卑職實在不忍心下手……”
魚禾盯著呂嵩道:“可他們威脅到了揚州的安定,也威脅到了你,乃至揚州其他人的性命,甚至有可能還會威脅到我的性命。
他們若是適可而止,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但他們得寸進尺的話,你覺得我容得下他們?”
呂嵩一臉遲疑,不知道該說什么。
呂嵩不可能背信棄義之后,還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魚禾也不可能逼迫著呂嵩對自己的兄弟下手。
雖說成大事者不可婦人之仁,可一個人心中若是連半點仁慈都沒有了,那他跟機器就沒什么區別。
或許會比機器更冰冷,更無情。
魚禾繼續道:“我給他們一個機會。你派人去給他們傳話,讓他們適可而止。愿意為我所用的,我給他們一口飯吃。不愿意為我所用,那就離開我的疆域。
若是得寸進尺的話,那我不介意鏟除他們。
此事我不會讓你插手,我會讓漕中叔和漕少游去解決此事。
我相信,漕中叔和漕少游有的是手段對付他們。”
漕中叔身為國家級選手,對付地方級的選手,還是輕而易舉的。
更別說漕中叔背后有一個龐然大物支持,那些追殺呂嵩的游俠兒背后估計什么也沒有。
呂嵩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魚禾又拍了拍呂嵩的肩頭,讓呂嵩坐下,繼續道:“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你能容忍他們在你面前肆意妄為,又能從我口中為他們討一線生機,你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們是生是死,是他們自己決定的,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