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可魚禾這么做。
他們現在只擔心魚禾此舉會觸怒牧民之官,使得那些牧民之官在背后使壞,亂了魚禾的基業。
馬援遲疑著道:“主公,非軍功不得爵,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馮異贊同的點頭道:“主公不許臣等插手地方上的政務,亦不允許地方上的官員插手臣等的兵事。
如此一來,爵位就成了臣等軍中將士之物,于地方上的官員再無瓜葛。
地方上的官員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魚禾笑道:“他們若是不甘心,完全可以棄筆從戎啊。”
馬援和馮異被懟的有些說不出話。
魚禾這話就有些兒戲了。
馬援忙道:“主公……”
魚禾抬手制止了馬援繼續說下去,道:“此事我心里有計較,你無需多言。”
在軍政分離的情況下,爵位到了軍中將士手里,那就是個身份的象征,就是個爵位而已。
但是在執掌政務的官員手里,很容易成為他們影響軍中將士的工具。
他們若是借著爵高一級去壓軍中將士,影響軍中將士的決策,甚至能間接的掌控軍中的兵馬。
雖說魚禾現在將軍政劃分的很清楚,但軍政皆可獲得爵位的情況下,爵位就成了軍政的聯系。
而玩政治的心都臟、手都黑。
就這么一丁點聯系,他們也能給你玩出花活,最后達到控制軍中兵馬的目的。
所以魚禾必須將此事劃分的清清楚楚,絕對不留空子。
馬援見魚禾態度堅決,只能苦笑一聲,不再言語。
魚禾也沒有再多言。
三個人帶著侍衛、親卒,在山頭上又待了一會兒,魚禾才返回了石頭城外一處依山傍水的小別院里。
別院是上上上一任的丹陽郡大尹所留。
那廝聽人說練氣可延壽,而龍氣最佳,所以就特地在石頭城外建立了一座別院,供他汲取石頭城的龍氣。
只不過石頭城的龍氣似乎被始皇帝破壞以后,還沒恢復。
所以那廝吸了不到兩載龍氣,非但沒有延壽,反而暴斃而亡。
那廝留下的別院雖然被人破壞了不少,但休整休整,倒是比魚禾在南平亭居住的別院還奢華。
魚禾到了石頭城以后,就住在休整以后的別院。
每日里坐在那廝遺留下的一座酷似陣法的東西上面批閱文書。
魚禾回了別院,馮異和馬援商量了一番,也開始忙起了筑城的事宜。
兩個人帶著親卒,在石頭城附近策馬狂奔了多日,繪制出了一副相對精細的地圖。
然后在地圖上開始勾勒藏兵、屯兵之所。
待到確認了藏兵、屯兵之所以后,兩個人就發動了俘虜們開始清理雜草、樹木、荒屋等等。
兩個人手里的俘虜不少,所以清理雜草、樹木、荒屋的動作極快。
清理出的木料,也沒有扔。
分別為拿去燒磚瓦和土。
在地方清理的差不多了以后,兩個人就將俘虜們分成了數股,一部分人去燒制磚瓦、一部分人去燒土、一部分人掏地基。
原本只有一萬人居住的石頭城,瞬間變成了一個十數萬人盤踞的大工地。
每天睜開眼,看到的都是十數萬人在揮汗如雨的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