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不夠,砍兩刀,他們都不帶猶豫的。
魚禾經馮異等人提醒,也意識到了他住在傷兵營會帶來怎樣的麻煩。
魚禾思量了一下,道:“那就在城外筑一座營寨,朕就住在營寨里。”
馮異等人齊齊躬身應允。
巴山立馬帶人去城外選了一處地方,銚期派遣了一部分人過去幫忙,傍晚的時候,就筑起了一座臨時的行營。
魚禾住了進去。
銚期依照魚禾的吩咐,解了襄陽城內的禁令,讓城內的百姓可以自由活動。
為了避免百姓和兵馬起沖突,銚期、馮異等人皆將兵馬調回了城外的大營。
魚禾在行營里歇息了一夜,次日起床以后,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就跟著馮異等人去巡營。
說是巡營,其實也是為了鼓舞士氣。
就魚禾那身份,往營地內的點將臺上一站,將士們激動的就嗷嗷叫。
當魚禾當中封賞了幾個在固守襄陽期間、征討南郡期間的有功將士以后,將士們的喊聲震天響。
魚禾覺得,他就算讓將士們去屠神,將士們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這就是皇帝身份賦予魚禾的獨特的個人魅力。
魚禾在巡視了各個軍營以后,馮異、岑彭各自領了一路兵馬踏上了征程。
岑彭獨自率領著五千兵馬,去征討剩下的半個巴郡。
馮異則帶著耿弇、銚期等人去征討南陽郡。
魚禾自己也沒閑著,隨著各地兵馬調動起來了,每日他需要過問的兵事也多了許多。
除此之外,魚禾還得派人去毀了秦嶺中的棧道,避免公孫述在陰識征討蜀中期間,率軍回援。
為了確保搗毀棧道的事情萬無一失,魚禾特地派遣了相魁出馬。
相魁率領著三百右虎賁衛的將士,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南郡。
就在馮異率領的中路大軍進入南陽郡,展開對南陽郡作戰的時候,魚禾下達給右路大軍的命令終于傳達到了金陵城。
同一時間,魚禾的密信也送到了從冀州趕到了徐州的呂嵩手中。
呂嵩拿到了魚禾的密信以后,單槍匹馬,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楊丘鎮守的江都城城主府。
城主府內。
楊丘跪坐在毯子上,正在翻閱樊崇從長安城傳遞過來的長信,陰崇跪坐在楊丘對面,一臉生無可戀的在發呆。
楊丘是一個面冷心善的人,而且有點悶。
陰崇是一個正值刻板的人,不喜歡玩樂。
所以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沒什么話說。
若不是魚禾非要楊丘帶上陰崇,非讓陰崇跟著楊丘,他們兩個都不會湊在一起。
就在楊丘看完了樊崇的信,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一個身著皮甲的將士,匆匆闖進了門內,稟告道:“啟稟將軍,有人求見,已經到了府內。”
楊丘眉頭一皺,下意識的道:“誰這么大膽子,不經通傳就登堂入室了?!”
將士正色道:“陛下的人!”
楊丘臉一下子就變了,心也沉到了谷底。
終于……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