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崇見逢安不說話,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逢安沉吟了好一會兒,道:“現在差遣兵馬回去,恐怕是杯水車薪。”
樊崇瞪起眼,怒喝道:“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妻兒去死吧?!”
樊崇和逢安在作戰的時候,幾乎不給敵人的家眷留活口,所以他們認為魚禾也不可能給他們的家眷留活口。
所以他們覺得,魚禾若是占領了徐州,那他們的家眷就死定了。
逢安皺著眉頭,咬著牙,思量了好一會兒,道:“江都城的鎮守有些能耐,他應該能抵擋周王兵馬一陣。即便是抵擋不了,也能逃。
我們現在派人快馬加鞭去找他,若是他還活著,便讓他召集徐州境內的兵馬,去救我們的家眷,然后退守兗州。
待到我們解決了長安城的問題,再率人回兗州于他們回合。”
樊崇眉頭一挑,“你說的是楊岳?”
逢安點了點頭。
樊崇陰沉著臉道:“他倒是有些能耐,不然我也不可能將江都城那么重要的地方交給他。但他有能耐歸有能耐,魚禾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我就怕我們派去的人還沒入徐州,他就已經被魚禾的人給殘害了。”
逢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事已至此,我們就只能希望他能機靈一點了……”
“嘭!”
樊崇氣的砸桌子。
逢安長嘆不已。
樊崇最后還是采納了逢安的建議,派人去聯絡楊丘。
可惜,他們不知道,那個被他們寄予厚望的楊丘,是魚禾的人。
他已經打開了徐州的門戶,放馬援一行長驅直入的殺入了徐州。
就在樊崇和逢安忙著救家人的時候,張昂已經匆匆返回了長安城,到了一座奢華的府邸內,見到了王匡、王鳳兩兄弟。
公孫述也在。
他們似乎在商議再打劉歆的事情。
王匡和王鳳兩兄弟,是兩個闊面的漢子。
王匡留著大胡子,看著粗獷一些,王鳳留著山羊胡,看著有一些儒雅氣息。
“大王,大事不妙啊!”
張昂顧不得脫靴,闖進了正堂,大聲叫著。
王匡、王鳳齊齊皺起了眉頭。
公孫述一臉嘲諷的道:“你們綠林調教出的屬下,真是令本王嘆為觀止啊!”
王匡臉一黑,他是一個好面子的人,張昂給他丟臉了,害他被公孫述這個家伙嘲諷,他心里不高興。
“何事如此慌張?!”
王匡不滿的喝問。
王鳳趕忙出聲打圓場,“張將軍素來穩重,這一次之所以如此冒失,必然是有大事發生。”
張昂根本無暇顧及王匡的心情,也沒有出聲附和王鳳的話。
他急聲道:“在我們攻破長安城前,王莽派遣孔放和太師一起出使江水以南,將傳國玉璽交給了魚禾,并且禪位給魚禾了!”
“噌!”
王匡、公孫述、王鳳齊齊站起身,一臉難以置信。
他們再也顧不上張昂失禮之處了。
“王莽怎么可能禪位給魚禾?!”
王匡大聲質問。
若是王莽將傳國玉璽交給魚禾,并且請魚禾輻照王氏族人的話,他倒是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