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彭理直氣壯的道:“那又如何?!”
魚禾瞬間無話可說。
他果然沒看錯人。
這廝為了功勞,真的敢幫他去干鬼神,并且一點兒懼色也沒有。
“兗州境內,出現了一群人扮的陰兵,突襲了張休的兵馬大營。張休麾下的兵馬死傷慘重,張休也昏迷不醒。
朕擔心其他人率兵去征,會心生畏懼,慘死對方刀下。
所以準備讓你率軍往兗州一行,給朕宰了這些假的陰兵。
你意下如何?”
魚禾確認了岑彭不會被鬼神所影響以后,將兗州的大致情況跟岑彭說了一下。
岑彭聽完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甘心的道:“不是真的啊?”
不是真的,那有什么勁?
打完也沒幾個功勞。
魚禾看出了岑彭的心思,盯著岑彭認真的道:“岑彭,不是所有人都像是你一樣,敢對鬼神亮出兵刃!”
岑彭眼中重新浮現出了一絲神采,“陛下是說,此事非臣不可?”
魚禾鄭重的點了一下頭。
岑彭立馬起身,“那臣現在就帶著兵馬趕往兗州!”
魚禾擺手道:“不必著急!那一伙假陰兵,兵甲上皆附有毒物,人磕著碰著就會死。為了一舉擊潰他們,朕會給你配備一批強弩,讓你盡可能的將對方射殺在五十步以外。
朕還會征召一部分醫者,跟你們同行。
最重要的是,朕會讓賈復率軍配合你們,將那伙假陰兵逼迫到你挑選的戰場。”
魚禾希望能一舉蕩平這些假陰兵,不給他們繼續作亂的機會。
這些假陰兵跟蘇峻所造的啞巴營還有一點兒差距。
他們并沒有能有影響人心神的鬼哨。
也正是因為如此,魚禾才敢讓岑彭和賈復配合在一起收拾他們。
若是他們有鬼哨,能極大的影響人的心神,那魚禾就勢必要調整自己的戰略,派遣大軍去兗州圍剿。
“那賈復豈不是得分臣功勞?!”
岑彭驚叫。
魚禾惡狠狠的瞪了岑彭一眼。
岑彭趕忙閉上嘴。
這廝看著憨頭憨腦,有點傻大膽的意思。
實際上這廝一點兒也不憨,甚至比其他人更精明。
這廝的憨都是表現給他看的。
在面對馮異、馬援等人的時候,這廝可一點兒也不憨。
這廝之所以在他面前憨頭憨腦的,就是想多混一些立功的機會。
有道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什么叫會哭?
不是說你想哭就哭,一個勁的傻哭。
一個勁傻哭的孩子,根本不會有奶吃,說不定還會被打。
你得先讓人家不反感你,甚至對你有些好感,再瞅準人家正高興,亦或者正心疼你的時候哭,那樣你才能有奶吃。
這才叫會哭。
魚禾手底下一群精明人,岑彭表現的再精明,也精明不過馮異、馬援、陰識等一群人。
所以他表現的憨一點,是不是有脫穎而出了?
魚禾是一個絕對的上位者,在他上面,除了天,就沒有別的了。
上位者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不會喜歡比自己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