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崇得知是馬援率領著兵馬抓的人,長了個心眼,他并沒有讓赤眉傾巢而出,而是派遣了一個先鋒將軍,率領著五千人馬到寇恂所在衙門要人。
同時,樊崇也做好了跟寇恂到魚禾面前狡辯的準備。
赤眉的先鋒將軍帶著人出了赤眉的大營,并沒有急著趕往寇恂所在的衙門,而是先跑到臨近大營的幾出巷街劫掠了一番,搶了一些菜刀、匕首、扁擔、鋤頭等物,充作兵刃,然后才趕往了寇恂所在的衙門。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趕到了衙門以后,就要往里闖,衙門口的衙役們根本沒有阻攔,在他們踏上衙門口的石階以后,果斷讓開了道路,讓他們進去。
一群人沖上了石階,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赤眉的兄弟正在從里面往外沖。
見到了他們以后。
那位赤眉的兄弟急呼,“快跑!”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位赤眉的兄弟就一頭撞死在了衙門口。
那位赤眉的兄弟,便是此前在衙門里跟魚禾對話的人。
他是個聰明人,深知自己逃出去也活不了,所以拿他的命為赤眉的兄弟爭取一線生機。
也是因為他聰明,所以他并沒有直呼魚禾在衙門內,而是讓赤眉的人快跑。
赤眉的人知道魚禾在里面逃離和赤眉的人不知道魚禾在里面逃離,是兩個概念。
知道魚禾在里面,逃離了。
造反的罪名或許能逃脫,可沖撞帝王行在的罪名卻逃脫不了。
不知道魚禾在里面,逃離了。
那只要他們一口咬死什么都不知道,魚禾就治不了他們的罪。
不知者不罪嘛!
然而,他足夠聰明,但是沖撞衙門的人卻不夠聰明。
在看到了自己的兄弟撞死在眼前以后,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去推斷里面有什么危險,而是怒火沖天的往里面沖。
一群人怒氣沖沖的沖到衙門內,就看到一個小白臉懶洋洋的坐在大堂正中,馬援、寇恂一左一右守在兩側。
為首的人一下子停在了原地,冷汗一瞬間就冒出來了。
其他人也驚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魚禾收起了自己的懶散勁,緩緩坐直,盯著一眾赤眉的將士,笑著問道:“你們是來取朕的性命的嗎?”
為首的人吞了口唾沫,剛要搭話,就見魚禾面色突然一冷,怒斥道:“好膽!馬援!寇恂!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讓人明火執仗的沖到朕的面前?!”
寇恂果斷跪倒了魚禾面前請罪。
馬援則冷冷的喊了一句,“全部拿下!”
然后也跪倒了魚禾面前請罪。
隨著馬援一聲令下,兩隊鐵甲將士從衙門的兩側沖了出來,將赤眉的人團團圍住。
尚未沖進衙門的赤眉的人,也被衙門外兩側街道內沖出的人給團團圍住。
魚禾站起身,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怒喝道:“樊崇這是在造朕的反!你們看著辦!”
丟下這句話,魚禾帶著巴山,氣哼哼的離開了衙門。
馬援和寇恂在魚禾離開以后,冷著臉站起身,寇恂吩咐隨從,“去請樊縣公到衙門一敘!”
馬援則冷冷的傳令,“召城外將士入營,給我圍了赤眉大營!有人敢私自離營,殺無赦!營中有異動,一體斬絕!”
馬援一開口,殺氣騰騰。
剛剛沖進衙門的赤眉將士還沒弄清楚狀況,但只覺得一股冷氣沖尾巴骨一下子竄到了腦門上。
城外的兵馬和寇恂的隨從幾乎是一起趕到赤眉大營的。
當上萬身著鐵甲,扛弩持刃的將士將赤眉大營圍的水泄不通的時候,赤眉的將士們都驚了。
“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