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娘白了魚豐一眼,沒好氣的道:“多大人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
魚豐仰著頭,道:“孩子就孩子,不讓他們眼饞,不讓他們后悔,我氣不順。”
魚禾原以為魚豐衣錦還鄉,是為了裝逼。
沒料到魚豐居然是為了出氣。
雖說孩子氣了一些,但魚禾覺得也挺解氣的。
一時間,他要拿捏魚豐的心思也變淡了許多。
魚禾感慨道:“阿耶的做派,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魚豐鄙夷道:“老子真要是給他們謀官,你不拿捏老子,老子跟你姓!”
魚禾正色道:“孩兒斷無此心!”
“呵呵!”
魚豐嘲諷的一笑。
魚禾這話也只有鬼會信,反正他不信。
他當初只不過是幫賈復求了個爵,這小子就降了魚越等人的爵位。
害得亡洢和莊喬不斷的埋怨他。
他算是看透了。
這小子當上皇帝以后,心性也變得跟皇帝差不多了。
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敢跟他作對,親娘老子也不好使。
“行了行了,你們是父子,又不是仇人,就不能和氣一些?”
魚娘耳聽著魚豐和魚禾言語間刀來劍往的,不滿的說道。
魚豐不滿的道:“他不將我這個老子放在眼里,還不讓我這個當老子的說他兩句?”
魚娘沒好氣的道:“你比禾兒能耐還是怎么著?”
魚豐瞬間被懟的無話可說。
別說是他了,就是魚氏的祖宗們加起來,也不一定比魚禾有能耐。
魚娘懟完了魚豐,又瞪著眼看向魚禾,“你能耐再大,他也是你老子,你就不能讓讓他?”
魚禾苦笑著道:“娘教訓的是……”
魚娘氣哼哼的在父子二人身上打量了一圈,道:“你們父子以前挺和睦的,現在怎么變得跟仇人似的?”
魚豐冷哼了一聲,仰著頭,不言語。
魚禾也苦笑著沒有言語。
他們父子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魚禾心里很清楚。
他的前身沒什么能耐,魚豐能護著他的前身,能從他前身身上找到當爹的責任和尊嚴。
他有能耐,輕易的就超過了魚豐以前所有的成就。
魚豐沒辦法擋在他身前,幫他遮風擋雨,所以顯得很沒用,在他面前找不到當爹的責任和尊嚴,所以心里不痛快。
所以只能通過斗氣、斗嘴,甚至給他找麻煩,來尋找當爹的感覺。
他不想讓魚豐攪亂他的計劃,自然不會讓著魚豐。
所以才會弄成今日這般,見面就斗嘴。
魚禾不愿意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躬身一禮道:“阿耶和娘既然安好,那孩兒就去忙了。”
如今馮英等人皆到了長安,他也該準備論功行賞了,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忙。
魚娘知道魚禾很忙,所以沒有挽留,只是叮囑了幾句。
魚禾邁步離開大殿。
剛走到大殿門口,就聽魚豐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你就不能給賈復一個爵位嗎?”
魚豐的聲音有些幽怨。
魚禾腳下一頓,回過頭,疑惑的道:“阿耶為何執意為賈復求爵?”
魚禾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