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丹更愣了。
寇恂若有所思的道:“吳兄弟言之有理。陛下此次讓諸將爭大將軍之位,恐怕是真的在為景兄爭取機會。”
景丹只是一個伯,在他們前面的侯有好一些呢。
魚禾以官爵定大將軍之位的話,景丹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唯有讓諸將爭,景丹才有機會脫引而出。
景丹有些失神道:“細細一想,還真是這般。只是我從未在陛下面前展露過能耐,更沒有耀眼的軍功。
陛下為何肯給我這個機會?”
景丹有些懷疑。
懷疑魚禾這個機會是給所有人的,而不是他一個。
吳漢左右瞥了幾眼,壓低了聲音對景丹道:“我跟陰國公有一些交情,我聽陰國公說過,陛下有慧眼識人之能,似乎能一眼看穿一個人是否有才能。
似馬國公、馮國公、陰國公、岑侯、銚侯等人,在被陛下招攬前,皆是小官小吏。
在被陛下招攬后,皆展露頭角。
陰國公曾經說過,陛下招攬人,從來都不會廣開門路。他只會在某些時候,指名道姓的說出一個人的名字,讓呂侯、相侯去招攬。
陛下此前招攬你們的時候,就是這般。
在聽到了你們的名字,了解了你們的過往以后,就付出的極大的代價派人去招攬你們,并且點明了要耿御史帶著你們一起過來。”
景丹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寇恂也有些半信半疑,“陛下當初派人到上谷,主要招攬的是耿御史,我等可都是個添頭。”
吳漢呵呵一笑道:“你們既然是添頭,那為何到了江水以南后,陛下將耿御史高高的架了起來,卻對你們委以重任?
雖說只是給了你們一個副將的身份,可你們各軍的主將,皆是由從不露面的人兼任?
還有我,我在上谷只是一個販馬的,陛下并沒有指名道姓的招攬我,我是厚著臉皮蹭你們的船,到了江水以南。
按理說我非陛下招攬之人,亦非耿御史麾下的屬官,陛下應該對我不管不問才對。
可陛下在見到我以后,果斷授予了我一個副將的身份,待遇跟你們等同。
反倒是耿御史的諸多兒子中,只有耿弇和耿舒被陛下委以重任,余者皆充作了散官。”
景丹和寇恂順著吳漢的話,開始回憶起了往日的種種。
許久以后。
寇恂失聲道:“還真是如此!”
景丹瞪著眼,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陛下早就將我們的品行和能耐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一見我們,可以毫不猶豫的從我們中間挑選可用之人,委以重任?”
景丹是不敢相信魚禾有那種神秘莫測的能力。
他更傾向于,魚禾早就通過了四海鏢行和四海貨鋪在天下各地搜羅人才。
一旦發現了能用的人才,就開始重點觀察。
確認對方確實能用,并且能重用的時候,就會指名道姓的下重金招攬。
寇恂忍不住道:“陛下真有慧眼識人之能?”
這也太作弊了吧?!
一眼辨別誰是人才,定點招攬。
其他那些造反的首領,怎么跟魚禾比?
那不是欺負人嗎?!
吳漢準備點頭,卻聽景丹道:“陛下卻有慧眼識人只能,但能發現我等,恐怕不是慧眼識人就能夠做到的。”
慧眼識人,也要見了人以后才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