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陰麗華已經數完了手里的錢,她笑容燦爛的道:“此次收益一共是兩萬三千四百貫。
刨去成本,凈收兩萬三千一百貫。
足足賺了七十多倍。”
魚禾瞥著陰麗華,意興闌珊的道:“四海貨鋪每日的營收,不知道是這多少倍,也沒見你親自去數,更沒見你這么高興。”
陰麗華一邊將錢往箱子里放,一邊笑道:“四海貨鋪里的錢,那是您的,這些確實我們兩個人的。”
魚禾翻了個白眼,“說得朕好像一直在虐待你似的!”
陰麗華笑道:“陛下自然沒有虐待臣妾。說起來,陛下此次出手,讓民間的人得到了賈復等人的消息,讓民間的百姓紛紛壓景丹取勝,背后做莊的人恐怕要倒霉了。”
景丹取勝的賠率不低,民間買景丹取勝的人又多。
一旦景丹取勝,莊家得賠死。
魚禾不以為意的道:“有人開盤口,那就的做好賠掉褲子的準備!畢竟,想謀取暴富的人,就得承擔超常的風險。
比起這個,朕更在乎長安城的百姓為什么那么有錢。”
長安城的百姓前后經歷了數次劫難,按理說手里的錢財早就被搜刮干凈了。
可此次民間一開盤口,居然收攏了足足近百萬貫的賭資。
這讓魚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陰麗華想說的點什么,但看到魚豐黑著臉,氣哼哼的走過來了,果斷閉上嘴。
魚禾背對著門口,并沒有看到魚豐,他也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就聽到了魚豐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老子已經做好了賠掉褲子的準備!你敢讓老子光著屁股出去嗎?!”
魚禾一驚,猛然回頭,就看到了魚豐黑著臉瞪著他。
魚禾難以置信的道:“盤口是阿耶開的?”
魚禾一點兒消息也沒收到。
魚禾不敢相信的看向陰麗華。
魚娘和魚豐在宮里的一切都是陰麗華在操持,所以他們有什么動向,陰麗華應該知道。
陰麗華苦笑著道:“臣妾正要跟陛下說此事,父皇就到了。”
魚禾一瞬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阿耶!您堂堂一個太上皇,干這種事情合適嗎?”
魚禾一臉郁悶的盯著魚豐發問。
那么大一個太上皇,跑出去開盤口,這像話嗎?
魚豐老臉一紅。
他也不想的。
只是有一幫子跟著他在冀州廝混的將士們,過的并不如意。
所以他賺點錢,給弄些布匹和糧食送過去。
他不好意思跟魚禾張口,所以才私底下跑出去開盤口。
雖說魚禾對手底下的兵將極好,撫恤工作也做的很好。
但魚禾才到江水以北,一些在江水以南已經落實的政令,還沒有在江水以北的地方落實,以至于一些撫恤工作沒做到位,一些殘疾的將士過的很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