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這位入侵者是自矜的!
【失去了那些乘客的存在,公車的規則之力將會被大幅度的削弱,與此同時,受到先前那股爆炸的沖擊,鬼新娘不可能毫無損傷,即便是我,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創傷,鬼新娘就更不可能安然存活下來了!這樣算來,公車能量大幅度被削弱,鬼新娘遭受重創,至于我自身……不過是受到了一些輕傷,于本尊而言可謂是毫發無損——這樣一對比,反而是我的優勢愈發的明顯了!】
正當入侵者為此而感到沾沾自喜著的時候——當爆炸后的濃煙自公車內開始消散開的時候,這位入侵者的面色“倏”地一變!
首先,映入其眼簾之中的,是毫發無損的鬼新娘!
“這怎么可能?”入侵者當即面色大變的怒吼了出聲,“即便是我,都受到了一些擦傷,依照你的實力,你怎么可能在此能量爆炸中毫發無損?”
對于入侵者的怒吼,鬼新娘輕蔑一笑道:“很難理解嗎?我看你實力這么強,還以為你的認知也很淵博呢,沒曾想,也不過如此——你除了實力比我強大了一些之外,要腦子沒腦子、要能力沒能力……剔除掉無能狂怒之外,你還剩下個啥?”
對于鬼新娘的嘲諷之言,入侵者的心中盡管怒火沖天,恨不得現在就將鬼新娘給擒拿住予取予奪,但是,出于對未知的謹慎,終究是讓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對鬼新娘動手。
“你不要和我打機鋒,我知道,依照你的實力,你是不可能應對下我的攻擊的——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做到毫發無傷的!”入侵者自從進入公車之內后,難得的露出了較為認真的表情。
只不過,對于此,鬼新娘只是冷然一笑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將自己的底牌暴露給敵人——難不成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么蠢的一個人嗎?”
入侵者壓抑住了自己沖殺向鬼新娘的沖動,一邊觀察著鬼新娘的肢體動作,一邊自言自語的將自己的分析給準確無誤的傳入進了鬼新娘的耳中:
“依照你現如今所展現而出的實力,你肯定是沒有辦法做到‘毫發無損’這一點的,即便是在你得到了這輛公車的能量加持之后也亦是如此——采用‘排除法’,既然你能夠毫發無損的秘密與你無關,那么,就一定與這樣公車有關了!”
只可惜,鬼新娘的肢體動作掩飾的很好,入侵者根本就觀察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出來。
雖然入侵者沒有從鬼新娘的肢體動作中探查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來,只不過,這卻并不妨礙他進一步的分析:
“既然與這輛公車有關,那么,這些事情就可以得到十分完美的解釋了——正因為我等身處于這輛公車之內,而這輛公車的內部又自成一方世界,也就是說,這輛公車內部的一切,全都受到公車本身規則的管轄——既如此,也就是說,這輛公車內部的能量也將會受到這輛公車內部的規則之力所統御——所以,我所構筑的能量長刀才會受到莫名力量的影響從而不受控制——第一柄由我構筑而成的長刀被你所奪,第二柄由我構筑而成的能量長刀又因為遭受到這輛公車內部的規則所控制,直接爆炸了,至于你……則是在這輛公車規則的保護下毫發無損——所以,說到底,你之所以能夠在爆炸中毫發無損的原因,不外乎這輛公車內部的規則對你施加了相應的保護!”
說到這里,入侵者像是松了口氣一般的輕“吁”了一聲道:“我還以為是你本身保存著什么樣的殺手锏呢,沒曾想……還是借助于這輛公車的規則之力啊——我看你此次面對我時的鎮定態度,對比你從前面對我時的慫態,我竟然還真的以為在這段你我分別的時間中你掌握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偉力呢,沒曾想……終究是我想多了啊——其實也對,能夠對我造成困擾的力量又能有多少呢?你這一次借助的公車力量,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來講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十分可惜的是,依舊差了點意思——當然了,雖然這輛公車內部的規則之力無法對我造成致命的困擾,但是能夠干擾掉我這么長的時間,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難能可貴了!”
對于入侵者這番“自賣自夸”的話語,鬼新娘默然無語——其實,她還真的掌握了一件對付這位入侵者的殺手锏,只不過,見識到比之上一次見面更加恐怖了幾分的入侵者之后,鬼新娘卻是不禁有些遲疑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將不相干的人牽扯入其中,盡管他覺得,將那人給牽扯進這件事情當中來以后,憑借著那人的實力再加上自己此時借助這輛公車之后所能夠動用的能量,并不是不能對這位入侵者施以致命打擊的!
但……望著那人直到此時都依舊是一副看戲臉的表情,她不知道,將與這件事情無關的他牽扯進這件事情中來,會不會太過無恥了一點……
不由自主的,鬼新娘便將自身的目光放到了一旁楚妄語的身上!
感受到鬼新娘投注到自己身上來的目光,楚妄語先是微微一怔,繼而面色瞬間變得古怪了起來——不會吧?不會吧?這家伙莫非是在打我的主意?
【只不過……沒可能的啊!即便她想要將我給牽扯進這件事情中來,只要我不想,依舊可以遵循我自己的本心置身事外,至于那位入侵者……想來他也不愿意橫生枝節、平白無故的招惹上我的吧?】
正當楚妄語這般去想的時候,另一邊,第一時間察覺到鬼新娘目光的入侵者,不由自主的就循著鬼新娘的目光掃視向了正看戲著的楚妄語……以及楚妄語身后一大堆全都毫發無損的所有乘客!
正當楚妄語想著該怎么解釋自己和鬼新娘之間沒有絲毫的關系、并沒有給他這位入侵者頭上染色的時候,驀地,這位入侵者卻像是見鬼了一般,直接大吵大嚷了起來:“天啊——怎么回事?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所有人全都沒有受到絲毫的創傷?即便是我——偉大如我,也在先前的爆炸中有了擦傷,但是為何……你們卻全都安然無恙的存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