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照皋聽了二皇子的話后,急忙跪下,曰:
“殿下!殿下若能登基,則罪臣事小,只怕明日朝會開寶匣宣讀圣旨后,傳位于大皇子,則殿下大事去矣!吾等無能為也,殿下不欲為帝乎?”
“汝等皆孤心腹,孤直言與汝,孤固欲為帝,但若陛下遺詔如汝所言,傳位于吾兄,孤雖欲為帝,豈可得乎?且吾等雖欲先觀圣旨,再作謀劃,但亦不耐此寶匣何?”
“所謂事在人為,人定勝天,殿下欲觀圣旨,豈一寶匣,一銅鎖,一封條能阻止乎。”
那照皋言畢,隨即出去片刻,即帶了一人進來,(此乃大一朝靈類第三等人族之人也,非魔族人)。
二皇子見此人身高不滿五尺,長得賊眉鼠眼,身材拘婁,不由得一臉鄙視,不知這非常之時,照皋帶此人來此意欲何為。
此人向二皇子及厘斯略一鞠躬,亦不言語,歪肩斜腿地站在那。
那照皋乃開言道:
“此人名曰石阡,乃刑部天牢中重犯,是吾從天牢典獄長手中帶出,曰仍有型案要審。
此人乃天下第一神偷,其貌極丑卻身懷絕技,吾掌管之戶部庫銀,銀柜未壞,銅鎖完好,卻屢次失竊,原以為是內賊所為,乃加強內部監察督促,但屢查屢失。吾乃心生一計,將一心腹鎖于銀柜中,三日不食不飲不溺,直到此人開鎖去竊那柜中銀,才將其一把抓住。
一問才知,原來此人輕功極高,飛檐走壁如屢平地,且善于縮骨功,施展時能身若貍貓般大小,行走攀爬寂無聲響,且又極善開鎖。
一般竊賊亦能開鎖,但開后其鎖有損,不能復用。而石阡開鎖其鎖無損,有如持鑰匙開一般,
其每次行竊后時,皆是將鎖打開,將銀取出,再復鎖上,若不清點庫銀,連庫銀失竊皆未知。”
二皇子聽了照皋的言語后,不由得對此人刮目相看,看來人族之中,奇人異士不少。此人雖是雞鳴狗盜之徒,但非常時期,亦有大用。
那二皇子收起了輕視之心,乃拱拱手問石阡曰:
“照皋大人曰石先生善于開鎖,但此鎖乃宮中巧匠所造,做工極為精微巧妙,非戶部之庫銀鎖可比,石先生能開乎?
那石阡兩眼望天,曰:
“天下無某不能開之鎖,只是某開鎖之后,可否性命得全?”
“若助孤得開此鎖,先生即使彌天大罪,孤亦恕之,況竊銀小罪乎,孤不但恕先生之罪,放先生出囹圄,再賞先生白銀十萬兩,保先生下輩子衣食無憂。只是先生此后須去南方,遠離京師,終生不可再入京師,亦不可與我族官員接觸,孤絕不食言。”
那二皇子言畢,真就從銀柜中取出十張一萬兩的銀票。
石阡看了一眼銀票,略加思索,乃開言道:
“好!某助汝開”
石阡答應幫開,因為其一他相信他開了鎖之后,那魔族二皇子會饒他性命,魔族雖統治壓迫人族,把人族當牛馬奴隸,視人族性命為草芥,但魔族卻是比較守信用,極少言而無信。
其二那魔族二皇子若要殺他,最主要是怕他泄了這天大的秘密,但這點幾乎無須擔心,因為魔族和人族,哪怕普通魔族百姓和人族百姓,都沒有如朋友般的交往,都是魔族為主,人族為奴,更何況他一個人族的竊賊,怎可能跟魔族的皇家有任何交集。
其三事到如今,他不開馬上要被殺,開還有可能不被殺,而且開了即使被殺,也能讓這些魔族皇子篡改遺詔,給他們自相殘殺一下,內亂了或許人族還有機會翻盤,這樣死了也有些許價值。
那石阡想通此點,便從衣袖中取出了兩個小瓷瓶,一白一黑,似乎怕他們不懂得原理,一邊介紹道:
“此黑瓶內乃是“附金隔膜油”,其油見金屬即附于其上,形成一層極均勻,卻極薄的薄膜。”
他邊說,邊把那鎖倒將過來,將油從鎖眼倒了進去,約莫半柱香時間,他見油已結膜,乃又將那白瓶蓋打開,將另一種液體亦從鎖眼倒進去。曰:
“此瓶內乃是水靈鐵,其物也,未見氣則呈水性,見氣半柱香則硬化,呈鐵性,且其物類水銀,有孔則入,吾倒進鎖眼后,半柱香則硬化成鐵,而銅鎖內有金屬隔膜油隔住,水靈鐵不能和銅鎖接觸到,即不能和銅鎖結成一團,這樣一把原裝鑰匙即已造成。”
言畢,只見他手上一扭,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那銅鎖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