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著張振宇出來辦事抓人,魯嘯月發現他是一個非常聰明,非常歷害的家伙。
他沒有向澳力德亮明自己是力行社或者特務的身份,這有幾點好處: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在接受任務之前,局座戴自立要求他做到滴水不漏,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如果他亮明身份招搖過市地抓人,勢必會引起澳力德的極力反抗,驚動了附近的日軍巡邏隊,那麻煩就大了。
澳力德在中國呆了很長時間,知道要是被特務逮到了下場有多凄慘。
但如果落在江湖人手上被綁票,最多就是出點錢破財免災。
魯嘯月偷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閻鶴嗚,以及戴為民等人:
今后跟著這個家伙混,肯定不會吃大虧。
這幾個人以前都是魯嘯月在行動科的科員,既然科長都這么說了,那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當時,張振宇和魯嘯月把澳力德挾持到后門。
徐鵬飛,呼爾圖,閻鶴嗚三人早就在那等著,架著他上了轎車。
人上了車這就穩了。
可是新的問題,也是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如何第一時間撬開他的嘴。
蒙眼罩和繩索解開,他的腿就開始發豬婆瘋,一個勁的打顫。
發現這里不是山寨,也沒有虎皮椅和八大金剛。
有的只是捆人的木樁鐵鐐和斷頭鍘,老虎凳和燒得通紅的熱烙鐵。
兩邊的墻壁上也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
這是行動科的審訊室,隔壁的慘叫和皮鞭抽到肉上的絲絲聲。
嚇得澳力德褲襠里濕了一片的尿。
正中間一個巨大的水池裝滿了水,水里游蕩著水老鼠和四角蛇。
一個木架子上裝著一個鐵滑輪,手指粗的繩子套在滑輪上。
澳力德一定十分驚疑:
這是什么刑具?
張振宇慢慢地走近澳力德并從嘴里吐出一口氣,里面夾雜著兩個字:
"上刑!"
澳力德嚇得往地上一滾。
徐鵬飛,呼爾圖兩人把他拉了起來。
結結實實捆住他的雙腳倒吊著上了滑輪,頭浸入水中。
五大三粗的閻鶴嗚象一個混沌之子,嗷嗷地嚎叫。
他殺氣騰騰拉著滑輪底下繩子的另一頭,將澳力德的頭放入水中。
"啊??唔。"
他極力地掙扎,可手腳已被綁住。
沉水浸了大概三分鐘。
閻鶴嗚把他拉上來,連續這么折騰了他五次。
澳力德頂不住了,氣若游絲地耷拉著腦袋求饒:
"別放我下去??再放的話我扛不住了,真的,我會死的。"
張振宇和徐鵬飛,魯嘯月交換了一下眼神:
意思很明顯:效果達到了該進入正題。
張振宇假惺惺地問澳力德說:
"難受吧?"
"難受極了??"
張振宇有點詭異地笑了一下:
"曉得難受就好,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我知道,歐來雅演藝公司是日本人的特務組織聯絡點,誰是負責人?"
澳力德思索了片刻:
"歐來雅演藝公司,是日本華北駐軍派駐沽城專門刺探軍事情報的特務機關。"
"機關長是誰?"
澳力德翻著白眼:"機關長?機關長是青木大郎少佐的老兄青木二郎大佐??"
"等等。"
張振宇忽然打斷了他:
"青木大郎少佐的哥哥青木二郎大佐?換刑具,打。"
閻鶴嗚呲著牙,早已磨拳擦掌,浸了水的皮鞭一舉,正準備往他身上罩落。
澳力德連忙求饒:
"別打了,我說,我說實話??"
張振宇有點得意:"你在跟我玩智力游戲,青木大郎的哥哥怎么會是青木二郎,而且從官階上看,你也??"
"我也??"
"你在撒謊!"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