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現出一種替別人擔心的誠懇:
"還有一個問題,間諜罪是不可容忍的,抓到了一般都會要槍斃,但強暴一個女人最多判個兩到三年,說不定你的朋友幫你出個面,保個釋兩到三天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張振宇一會陰一會陽一會當惡魔,一會又當好人的舉動把青木大郎弄懵了。
他仔細想了一會,覺得也在理。
張振宇再次當好人,他又拍了拍青木大郎的肩膀:
"時間還充裕,先考慮考慮吧。"
邁開大步走出屋去。
其他的幾個人可就炸開了鍋了,他們不知道這個張振宇到底是什么來頭。估計肯定是后面有什么大靠山。
閻鶴嗚拉住呼爾圖:"他原來是情報一處的,一上我們這就單獨指揮行動。"
呼爾圖是個西藏小伙,不僅會摔跤,而且槍法準,說起來也算是一個狠角色,這會他犯了疑惑:
"應該是上面有人,要不怎么會這么狂?"
閻鶴嗚告訴他:
"兄弟,我知道咱在情報處也算是狠角色,可這王八蛋比咱還狠,審訊日本那小子的時候,老虎鉗子拔指甲那個慘啊,誰會想到這一招啊?今后咱們碰到他可得留點神。"
他們兩個說這話的時候同時打了一個哆嗦。
狠角色遇到變態的,最好還是躲遠點??
戴自立放下審訊筆錄。
他兌現自己的諾言,只看結果不理會過程。
可對于張振宇僅用一天時間就把事情辦得如此圓滿,還是有些激動:
"小張,不錯,你干得不錯,你會動腦筋想辦法,不是一味的蠻干,情報處需要你這樣的人,需要你這樣會動腦筋的人。"
張振宇卻另有打算:"局座,青木大郎已經交代了他所掌握的間諜名單,我們是不是可以展開抓捕行動。"
戴自立不這么認為:
"青木大郎的失蹤,有可能引起他們內部的慌亂,我們只需嚴密監視,估計還會有更大的魚上鉤。"
張振宇不便與局座爭執。
"這倒也是。"
戴自立告訴張振宇他自己的想法:
"我們的計劃只是抓捕澳力德,沒想到你順藤摸瓜把他們的特務機關長也抓了,算是超額完成任務,可是怎么平息日本人那邊的麻煩?還有怎么去跟中調科協調這個關系?"
身為局長的他,必須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
一個大佐被抓,日本人怎會善罷甘休?
還有,擅自行動搶走中調科的風頭,萬一鬧到老頭子那里,又該怎么解釋?
張振宇的笑,似乎打消了戴自立的顧慮:
"我們沒抓到過青木大郎啊!"他平靜得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一件事:
"我科魯嘯月有位發小在煙雨樓夢幻水浴館上班,訪友期間被人強行拉進316房,對方企圖強暴她,我處徐鵬飛等人正好經過,救出魯嘯月并帶回施暴者,經確認,這名膽大包天的家伙叫澳得寶,是名澳大利亞籍商人。"
戴自立聽樂了,他喜歡和聰明的人打交道。
他讓他看到了一個聰明人的無盡價值,這比一百甚至更多的打手的價值要大得多。
張振宇立即覺得:
自己的形象在戴自立的心中已經有了新的定位,有一種微妙的關系正在悄然形成。
局座開始真正的信任他并把他當心腹來對待。
他不敢告訴戴局長,自己的前世是一名演員,善于表演各種人物,溝通各種關系。
但是,他可以把日本人的處境擺岀來讓他自己去琢磨:
"我相信日本人不會公開宣稱自己的一個大佐被抓,我們干脆把青木大郎當作澳得寶交給警察局,讓警察局以流氓罪做出相應處罰,至于中調科那邊,是我沒向你請示,擅自行動想抓流氓,結果誤打誤撞抓了個間諜,壞了中調科的好事,我請求局座處分。"
戴自立又一次樂了。
他對于張振宇的看法再次改變:
"這小子既聰明又通達人情世故。
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