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陳光明拿出一只金色鋼筆讓每個人仔細看了一遍。
鋼筆上刻著一座寶塔,背景是浩瀚的延水。
戰爭形勢無可預料,誰生誰死誰也不會知道,將來這只鋼筆落到誰的手上,誰就是同學會的黨支部負責人,大家要聽從黨的指揮,服務黨的任何決定。
就這樣,第二天同學們就開始四處尋找自己的出路,分散在國土遼闊的四面八方。
衛陽春回到了山西創建勞動者聯合會,開始了波瀾壯闊的對敵斗爭??
張振宇打包行李,買好了回山西的火車票。
突然接到了黃埔軍校的緊急通知,讓他把車票退了馬上去黃埔軍校報到學習軍事。
后來才知道,這是武漢大學這一屆唯一的一張指標。
由于在青訓班訓練時張振宇表現太優秀。
軍事教官頂力推薦,黃埔軍校經過認真研究才把這唯一的一個名額給了他。
張振宇馬不停蹄,來到黃埔軍校報到。
當時宋義仁是校政務處人事股股長,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對他喜愛有加。
果然不負所望,一年的特工學習,張振宇在射擊,武裝格斗,爆破,案情預判等各項單項比賽中每門都是甲等??
時間過得飛快,黃埔軍校的學習又要面臨畢業了,戴自立作為戴笠的親信,再加上日軍揮師入關。
娘子關陷入危機,三晉大地面臨著兵火焚燒。
為配合正面部隊作戰,山西需要優秀的特工。
在張振宇還差一個月畢業的情況下,戴自立直接找到戴笠從他手上拿到了名額。
等他找到校政務處人事股股長宋義仁時,宋義仁極力推薦這個優秀人才。
就這樣,張振宇隨戴自立來到了沽城,先把他編入到了一處一科,觀察一段時間后覺得可用就再把他調上來。
人說是金子總會發光。
張振宇的能力打動了戴自立,直接把他升為特別行動小隊擔任隊長。
這次他帶著特別行動小隊來到太原,巧遇衛陽春。
眼下隊員們都睡了,張振宇有一個疑問,趁著沒有外人便問:
“陽春同志,你在太原是不是還擔負著其他的任務?"
衛陽春詫異地看著他,他知道張振宇是一個非常機智的紅色特工。
他的公開身份和檔案還在國民政府力行社,表面是在替國民政府做事,一定還有自己其他的任務,于是說:
"黨是我的生命,**是我一生的信仰,她的光芒時刻照耀著我前進的方向,我在做黨的事,軍統特務的身份只是表象。"
張振宇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紛繁復雜的斗爭環境,每一個紅黨黨員都有各自的責任和使命。
也許衛陽春也和自己一樣又一次身負組織派遣,擔負著隱蔽的工作。
身為隱蔽戰線的同志各自保守秘密,這也是每個人必須嚴格遵守的紀律和政治底線。
張振宇不便多問,語氣堅定地說:
"那行,準備好明天和賴星光見面的各項事宜,堅決打好來太原的第一仗。"
衛陽春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我們在武漢大學讀書時,黨委會會長陳光明嗎?"
張振宇聽到這個名字,禁不住有點興奮的沖動:
"記得,怎么了?他也在太原嗎?"
衛陽春從身上拿出那支金色鋼筆,沉吟良久說:
"他已經犧牲了,臨終前他讓我務必把這支金筆交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