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可怎么辦?楊家后代全都是女娟,就這一個男丁,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怎么活啊!"
楊以升也六神無主,對她吼叫:
"瞎添什么亂,回去睡你的覺去。"
大老婆抹著淚回房去了。
楊以升問保鏢:"沒看清是一幫什么人嗎?"
"他們都蒙著面,一個個都身手敏捷動作嫻熟,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少爺就被帶離了現場,有一個看似是個為頭的給老爺您帶來了一封信。"
楊以升把信接過來,抽出信紙,信上畫著一顆紅星,上面還有幾行字:
楊以升,楚燕春二犯,你們在大和寺欠下的血債要一筆一筆的歸還,今天我們綁走你的兒子,明日正午帶五十萬大洋到玉泉山下換人。
落款是:紅黨山西太原勞動者協會工農赤衛隊。
看到這里,楊以升顧不得體面,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啊!去年三月三,正好是龍抬頭的那一天,太原紅黨鬧得很兇,我和楚燕春帶領隊伍進行鎮壓,紅黨赤衛隊被迫退到大和寺躲藏,楚燕春命令手下瘋狂開槍并朝寺內投擲手榴彈,紅黨傷亡慘重,炸死炸傷不少紅黨首要分子,他們這次報仇來了。"
紅黨向來無法無天,這是楊以升最害怕的一個組織。
他在城里有房,偏要在盤龍山建個滴水山莊,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東躲西藏,怕的就是紅黨報復。
可萬萬沒有想到,紅黨會拿他的兒子下手。
太原地界,除了紅黨和薛家寨綹子幫薛青龍,其余還有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捋他的老虎須?
現在,薛家寨綹子幫大瓢把子已被他收買,剩下的這批紅黨遍地開花,今天剿了這個明天那個又冒出來了,實為心腹大患,可又無奈他何。
楊以升嘆了口氣,六神無主。
大徒弟樊金龍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
"師父啊!這幫紅黨可不好對付啊!他們有組織,有計劃也有預謀,跟他們對著干只會兇多吉少啊!"
楊以升抬頭看了一眼樊金龍:
"這事我知道,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要盡快救出少爺,金龍啊,你是我的大徒弟,可有什么好主意?"
樊金龍和張振宇在陽春面館呆了那么久,路上回憶著張振宇對他說過的話,字字句句都記在心里:
"爺啊!當年您和楚爺抓了那么多紅黨的人,殺的殺關的關,算是結下了血仇了,依我看哪,干脆一硬到底。"
"難道扔下少爺不管?"
樊金龍按照張振宇教他的方法,欲擒故縱:
"當然不是,我們帶著五十萬大洋去玉泉山換人,只要少爺一脫離控制,我們馬上就把那些綁架的人全部抓了,要讓他們知道,太原是楊爺的天下,它不姓紅。"
"可是我現在拿不出這么多現銀啊!"
樊金龍在心里笑了一下:
張隊長果然是個神仙,他居然早就料到楊以升會急得象個猴,人都是這樣,綁架別人的兒子開口就是五百萬,現在輪到自己,連五十萬都急成這樣。
幸好張振宇早就替他考慮清楚了,當時開價五十萬也是對他目前的財力進行過基本摸底和評估的。
金銀首飾,田產房屋湊個五十萬沒多大問題。
樊金龍說:
"畢竟少爺的命要緊。"
楊以升覺得也是,不過他真的不甘心就此罷休,他怎么能夠任由紅黨隨意擺布呢?
萬一我們的人交易換人時控制不住局面,這筆錢不是白白落到紅黨手里了嗎?
樊金龍詭異地笑了一下:
"怎么會呢?我們先派一名膽大心細的人上山,穩住他們的心神,所有兄弟傾巢而出預先在山前埋伏,等他們進入我們的伏擊圈,一擁而上把他們捉住。"
楊以升一拍大腿:
"還是金龍忠心,關鍵的時候為我出謀劃策,這主意不錯,就這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