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鞭打向了陳功的頭部,他下意識地一閃,卻抽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啊!”
脖子火辣辣地疼,陳功不由地蹲在了地上。
丫丫個呸!快給我一把槍!一把AK47,我要掃了他們!!
兩名士兵就要沖上前去,準備搶走小青!
“木吒,你在干什么!”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叫,一匹棗紅色的蒙古戰馬奔了過來!
“公主!”
馬背上的將士應聲答道,地上的士兵也趕緊收手,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木吒,你又在尋釁滋事,父皇已經喊你幾次了,還不快走!”
來人正是元順帝的小女兒吉日格勒,那名年輕將士,便是當朝宰相脫脫的長子木吒。
吉日格勒也就十四五歲年紀,身上雖未披掛厚重的鎧甲,也是身著戎裝,絲毫不像待字閨中的元朝公主。
木吒即刻掉轉馬頭,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功等人,一拍戰馬揚長而去了。
其他人緊隨其后,公主吉日格勒卻跳下了戰馬。
陳功和牛二被馬鞭擊中,二人的脖子和頭部滲出了殷紅的血漬。
吉日格勒趕緊轉身,從斜跨在馬背上的布袋中取出了一個小瓶。
“這是止血的仙鶴草藥,快敷上!”
她先給牛二的頭部敷了藥,轉而準備給陳功繼續敷藥。
“拿走,韃子!”
陳功憤然站起身來,他惡狠狠地瞪著吉日格勒。
這個貌似蒙古人的少年,居然罵自己的族人為“韃子”!吉日格勒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小青趕緊扶著陳功,二人返回了陳家莊。
牛二幾個也四散逃離,河灣里只剩下了吉日格勒和那匹棗紅色的戰馬,遠處有個放牛娃牽著他的牛,一直在向這邊張望……
“給我槍,火箭筒也行!”
陳功躺在自己的臥房,他并沒有讓小青去請鄧神醫,而是自己將一瓶“云南白藥”涂抹在了傷口處,血立馬就止住了。
“一鞭之仇,不能不報!”
陳功第一次對元朝的韃子兵恨之入骨,看來古書上寫的沒錯,元朝的蒙古人真的把“漢人”和“南人”沒當人看,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嗚嗚!……”
小青低聲抽泣著,少爺挨打完全是為了保護自己啊!
“嘻嘻,少爺沒事,我有神藥,只是這件事不能讓老太太知道,我們得想個理由……”
“只要少爺沒事了,小青甘愿受老太太的責罰!”
小青越發的難過了,她現在是真的心疼著少爺,寧可這一鞭子打在自己身上才好。
陳功覺得自己腫么滴也是個男子漢,保護弱小自然是當仁不讓的責任,怎可讓小丫頭受到韃子兵的凌辱!
“那個啥,你不要難過了,少爺我命大,受這點皮外傷也就是毛毛雨了!”
說著話,陳功又向門口瞥了一眼。
“你個貨,總是鬼鬼祟祟地干神馬!滾進來!”
門外自然是阿呆了,他笑瞇瞇地貓腰進到了屋里。
“少,少爺的脖子?”
阿呆瞪大了眼睛,不敢往下說了。
“沒事,少爺今天爬了棵大槐樹,掏了幾枚喜鵲蛋,不小心被樹杈劃破了點皮,你來的正好!”
“那個啥,去給老太太回個話,就說要休養幾天,學是上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