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樹下那些年輕獵人都看過來,臉上掛著譏笑,大聲議論道。
“這特么誰啊,這么囂張,比哥以前還囂張?”
“一看就是富家大少,估計不是找關系就是撒錢,進獵隊來混幾天。”
“說實在的,跟那個手顫還要人扶的醉鬼比試,就像踩攤爛泥,贏了也沒意思。”
“富少想找點優越感吧,估計醉鬼就是讓他狠扁一頓,然后以養傷為名,混吃混喝一陣子吧。”
三醉叔一聽臉漲得通紅,不能忍啊,李今天他覺得深不可測,不能比了,但這些鼠輩還敢嘲笑他,一口氣將葫蘆的酒喝完,然后掙開鄉下憨厚青年跟小乞丐二狗子,腳步踉蹌走到較場上,歪歪斜斜站著拔出銹刀來,“我柳三醉好歹也是獵人中酒量最好,酒鬼里刀術最狠的,你們這些呆木頭笨南瓜,誰……誰特么不服,下……下來走兩招。”
樹下,一個桀驁的青年獵人懶洋洋抄著手,他那敞開的皮甲坎肩,露出了結實的胸大肌,一付高手模樣,朝醉漢子啐了一口,“醉鬼,滾一邊去,跟你比,臟了老子的刀,因為你不是攤爛泥,而是攤狗屎!”
柳三醉氣極了,快步沖了過來,但腳步虛浮,像絆到什么,“哎喲~”一聲,一個前撲,嘴巴磕到了刀柄上,頓時磕了個大嘴豁,鮮血崩流。
“哈哈——”桀驁的青年獵人剛哈哈笑出了豬叫,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那把銹刀無比詭異地指著他的褲襠,距離不到半寸!
鵝且,柳三醉手還在顫抖不停,估計這一刀扎過來,受創面積有點大!
“你的刀給老子換酒,否則,老……老子控制不了手。”柳三醉滿口鮮血,目光中瞬間有種為酒拼命之意。
桀驁的青年獵人臉色唰地變白,左右看了看,不相信柳三醉真敢動手,強自鎮定道:“要刀沒有,要命,你拿去就好。”
“好,我就送你一個宮務猿前程。”柳三醉突然一笑,那張滿口崩血的嘴就跟蛤蟆似的,說出的恐怖。
“嗤~嗤~”布片滑落,桀驁的青年獵人只覺襠下一涼,整個人都處于石化的狀態。
麻麻,真敢動手啊——還不止一把刀!
一把斷浪長刀直刺柳三醉的咽喉,迫得他不得不回撤銹刀,而且身軀往后一彎,竟然使出了招鐵板橋,才躲過了李今天這一聲不吭刺來的一刀。
這大少也不是善茬子啊,陰狠著呢!
這倏然刺出的一刀嚇出了柳三醉一身冷汗,還沒等他直起腰,李今天的斷浪長刀幾乎沒有停頓,往下一拉,看似收刀,其實借機斜切。
柳三醉反應也快,直接往地上一躺,著地之后,毫不停頓,一個翻滾就出去了!
李今天的斷浪長刀幾乎是擦著他的身體切下的,在石板上斬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