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是被人約的啦……”
大園洋看著女孩被稍有些晾衣的夏夜輕風,吹得稍有些凌亂的秀發,竟是看得有些癡了,一時間都只能這樣傻傻地重復著。慢了半拍的,他才捕捉到長濱話語里的“小破綻”。
“——‘也’……長濱桑,是有什么煩惱嗎?”
這話問出口,他才覺得自己唐突了——對方可是自己團內的大前輩誒,就這樣出口去問也太得意忘形了。想到這里,他忙補充著。
“抱歉,我只是順……”
“——洋醬錄綜藝的時候很活躍呢,我有看哦!”
女孩忽然沒頭沒腦地這樣說了一句,打斷了他的道歉。
“……誒?”
“之前的團綜上。”
她又偏過腦袋來,沖他笑著補充道。
“怎么突然這么說……”
“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突然想到了,然后就說了。”
長濱背轉了身子來,變成了靠在欄桿上的姿勢,仰頭望向著漆黑一片的夜空——只是不說繁星,其實連月色也很是昏暗。
“總感覺,跟后輩說話會有種特別的感覺呢……”
“嗯……我想也是。”
大園洋好像逐漸習慣了過來長濱跳脫的說話方式——說來也奇怪,之前在電視上看到她的時候,總感覺她是很有條理的、很拘束的形象,不像是這般隨性。
不過,大抵也正像是她說的,第一次面對嚴格意義上的后輩,第一次做前輩的她,也在摸索著相處的分寸吧。
“漢字的大家的話,因為我甄選時候家里鬧的別扭,再加上兼任,好像一直不是很能融進去的感覺——你也看到了吧……抱歉,休息室的時候讓你們見笑了。”
“不不,完全沒有。”
大園擺了擺手,說實話當時的事情,要不是她提起,對這些事不太在意的自己都快忘記了。
“……和平假一起的大家的話,明明是同輩的來著,她們卻好像對我怕怕的感覺,也讓我很……不那么自然。”
長濱說到這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所以就想著,和平假二期的大家,應該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了吧?就是普通的前后輩,應該可以很自然地相處了。”
“嗯,肯定會的。”
長濱寧琉的這番話,大園洋聽在耳朵里,也是有幾分心疼——兼任的辛苦,不用前輩細說他也能明白。只是……
“——我要離開了。”
“……誒?”
就在大園準備出口說兩句,類似我們二期生也會如何如何來安慰安慰長濱的時候,對方忽然輕聲說著。
“離開……是指……”
他一下子嚇得結結巴巴了,一方面是,他一下子往不好的字眼想去了;另一方面,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自己可以知道的內容嗎?
“下個月,我就要取消平假名欅坂的兼任,去專任漢字欅坂了。”
長濱寧琉從仰面朝天的姿勢,側過臉來看向他,霓虹閃爍的輝映下,臉頰上的淚痕,是很清晰地泛著多彩的光。
“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大家都會收到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