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甚至將眼睛瞪大了一些,發泄自己的不滿:喂喂喂,呂御醫,你看什么看?不是你說的皇帝那方面不行?要不是你這么說,我也不至于讓御醫時常做一些那東西給皇帝吃……
等等。
蘇暖看向一臉痛苦的風君翊,所以說,皇帝這是情毒發作了?
“既然你知道原因,趕緊給皇帝治療傷勢啊。”
蘇暖叭叭催促著,呂御醫聽了這話,頗有些為難的開口道:“這個,若是能夠根治,上一次也不至于拖到現在,難辦啊……”
呂御醫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蘇暖,蘇暖只覺得一顆心砰砰打鼓。
呂御醫的意思不就是只有她能當解藥嗎?
可是……可是她……
蘇暖越想越難為情。
風君翊手指甲緊緊地扣著桌子,閉著眼睛面目猙獰,他啞著嗓音繼續道:“出去,都出去……”
呂御醫嘆了一口氣道:“明明解藥就在,偏偏要受這樣的罪,搞不懂啊搞不懂。”
說完,呂御醫第一個打開了門,朝著外面走。
蘇暖幾人也跟著訕訕離開,房門關上,蘇暖就站在門外,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呂御醫,皇帝的毒要是壓不下去怎么辦?”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到汪公公帶著幾個太監抬著一個裝了冰塊木桶進去。
呂御醫道:“也沒什么,大不了就是自爆而亡,他這冰水壓得了一時,壓不了一世,而且,這毒在他體內沉淀了近乎一年時間,再加上這段時間補得厲害,嘖嘖……來勢洶洶,怕是過不了這個坎。”
呂御醫的話說完,又道:“算了算了,在這里干等著也沒用,皇后娘娘請便,下官前往太皇太后那里請示,準備給皇上辦后事吧,娘娘,您可是要陪葬?”
草!
蘇暖當場就想跳起來抽呂御醫一巴掌了。
她強忍著奴婢,壓低了嗓音道:“呂御醫,這玩笑開不得。”
呂御醫道:“沒開玩笑。”
說完,竟然真的大搖大擺地走了。
蘇暖看著房門,聽到里面傳開嘩啦啦的水聲,接著乒乒乓乓,像是東西被砸在地上了,還有野獸般的嘶吼聲:“為什么不管用,為什么……”
“……”
冷水澡都不管用。
蘇暖兩只手緊緊地絞在一起,她咬緊下嘴唇,壓低了嗓音問:“珍珠,那個……疼不疼?”
珍珠被她問的面紅耳赤,卻也格外肯定的點點頭。
疼啊,她當然疼,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碾壓過一樣。
“疼也沒辦法,皇帝要是死了,我第一個陪葬。”
蘇暖癟癟嘴,顯得頗為委屈。
“皇后娘娘!”
從殿內出來的汪公公,這個時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奴才求求您了,救救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