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和寧家如此毫無底線地寵溺安平郡主,最大的可能是讓安平郡主成為一個眾所周知的弱點,必要時候轉移某些人的注意力。
說白了就是吸引炮火的,而她也確實做到了。某些人一直認為永和帝和寧家是為了女兒可以發狂的人。
但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又有誰說的清呢?
沒一會兒,簡言回到了二樓雅間,立于寧商酉身后。
“少爺,都辦妥了。”
寧商酉端起手邊新換上的酒杯,看著樓下。
酒樓外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邁著扭胯搖臀的步子走進酒樓,在大門處望了一下,隨即一臉欣喜,走向那邊正高談闊論,自我膨脹的青衣士子。
這個人剛才議論寧兮最積極,也最狠,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國朝的忠心。
“李公子,奴家終于找到你了。”
女子聲音不大,但矯揉造作的聲音讓寧商酉十分厭惡。不過,樓下的一眾酒客和士子們卻很喜歡。
一雙眼睛在女子身上來回掃描,生怕漏了一個白嫩嫩的地方沒看到。
女子也不在意身旁男人的掃視,明顯已經習慣了,只是用力抓著青衣士子。
“幾日不見,公子已將奴家忘卻了嗎?”女子掩面而泣,哭得那是一個溫柔似水,就是有些假。
青衣士子呆愣當場,他在怡春院的相好,怎么跑這兒來了?
青衣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女子的話又來了。
“公子,您曾說只愛奴家一人。家里的糟糠妻沒有奴家溫柔體貼,要休了她,娶奴家為妻,可還當真?
自你走后奴家一直潔身自好,不論媽媽怎么說勸你是在騙我,奴家從未懷疑公子的真心。
奴家也一直在等您,但今日媽媽逼奴家接客。奴家逼得沒有辦法,這才逃了出來,公子您可不能不管奴家啊!”
女子哭哭啼啼,將事情敘述了個清楚。
樓上的齊昭和顧躍武也明白了寧商酉的用意,還真是殺人不見血。
私生活不檢點,還要休糟糠之妻,娶一青樓女子為妻。實在是有傷風雅,更讓一貫自詡清貴的讀書人的遮羞布都沒了。
雖然男子不像女子那樣注重名聲,但今年可是大考之年。國朝規定,聲名有損、私德不良之人,不能參加秋闈。
雖然這條律令,對大多數士子都沒什么影響,花錢擺平就是。
但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是在他肆意謠傳安平郡主之后,他這輩子別想考舉了。
青衣士子顯然也反應過來,急忙撇清關系,惡語相向。
“哪里來的賤婦,亂認相好。娘子溫柔賢惠,宜室宜家,我怎么可能放著如此美好的娘子不要,娶你這么一個千人枕的賤婦為妻。
我娘子可是戶部主事陳慶直大人七姑嬸的侄女,你這賤婦怎可亂認,壞我名聲。”
青衣士子大力一推,將女子推倒在地。
女子也氣得不行,都是負心漢,在床上可不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