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告訴我,為什么生我氣了?”商朔言哄道。
他從來不知道,她的情緒可以變化這么快?女人都這樣嗎?
雨后新竹般清新的氣息,打在臉上癢癢的,寧兮在商朔言懷里蹭了蹭。
“我感覺我們長久不了。”
不知道為什么?
寧兮一直都有這種感覺。
她和商朔言結下了同心印,按理來說,兩人之間的感覺,應該會非常非常近。
但她一直覺得商朔言離她很遠,明明此刻她就在商朔言懷里,可她卻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商朔言的神色瞬間變了,但在人察覺之前,又恢復正常,只是眸色深了幾個度。
抱著的手輕撫寧兮的長發,低聲安撫,“不會,我們一定能長長久久。我保證!”
過了一會兒,寧兮才又悶聲問道:“你怎么來了?不是有要事嗎?”
昨天晚上,他和寧商酉一夜未歸,回來報信的小廝說,有要事,兩人不回了,寧元辰也沒回來。
“已經處理了。北齊那邊想要礦場一半分成,陛下不同意,這個關稅太高了,兩方一直就此拉扯。
昨日得到消息,說武頌那邊新發現一個很大的煤礦。
我就提議,說咱們這邊要準備出海事宜,目前只能再維持一個煤炭工坊,放北齊和武頌爭去。”
寧兮帶著哭腔,笑出聲,“你這也太損了。讓北齊和武頌爭,又跟他們透露出海的事兒。
不管是為了煤炭的利益,還是未來出海可能的利益,他們都要掙得頭破血流。”
“給他們利益,難道還要由著胡鬧不成。”商朔言理所當然,“沒有我們,他們的煤礦就是一堆廢土。”
“話雖怎么說,但也沒別太過分了。畢竟是他們的礦,北齊和武頌挺窮的。”寧兮抬頭道,眼角帶著點點淚痕。
她是真同情北齊和武頌的普通百姓,你說這一天天的吃不飽穿不暖,還年年打仗。
要擱寧兮自己,非得反了這破朝廷不可。
商朔言拂去寧兮眼角的淚珠,“你說怎樣就怎樣,陛下那邊也不會太狠的。”
寧兮點點頭,情緒好了不少。
商朔言低著看著她,眼帶笑意,“剛才不開心,沒有其他原因了?”
想了想,寧兮說道:“你以后別把自己整得那么好看,你現在是有主的人了,以后還要給我入贅的。”
商朔言瞬間get到寧兮的這個點,因為他也經常感覺寧兮太亮眼了。
“那怎么辦?總不能換臉。要不給它來一刀。”商朔言笑道。
“……”寧兮忽然發覺,商朔言怕不真是個變態?
“你是變態嗎?”
寧兮探究地看著商朔言。
“何為變態?”
“就是做一些,常人根本不會去做的,讓人瞠目結舌的事。”寧兮簡單解釋道。
“而且給自己一刀,多痛啊!還是敏感的面部。”
商朔言輕笑,不以為意,“這有什么痛的?”
擊碎黑色異花,這種連靈魂都會顫抖的事,他都體驗過了。臉上劃一刀,算什么!
商朔言云淡風輕的樣子,讓寧兮有些心疼,伸手摸著他的臉頰,
“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以后不怕了,我不會讓你吃苦的,我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