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得田展帆啞口無言,不知誰是真誰是假?誰在戲里誰在戲外?這種情形之下真叫人懷疑人生了。
田展帆逃離了程云的屋子,去辦公室找尚文達,助理說院長去后面山坡鋤草了。田展帆一路找了去。
當他看到尚文達時,他正在小樹苗間拔草,田展帆劈頭蓋臉就問:“尚院長,怎么我覺得程云的‘公主妄想癥’更厲害了,你做何解釋?”
尚文達不急不徐地站起來,慢條斯理地說:“兄弟,你別激動,聽我慢慢道來。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你這個朋友不是病了,也不是裝的,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她對現代化的生活設施一竅不通,我們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就是新奇特。所以,你跟她相處,交談,要注意方式方法,否則,古今兩種人,思維方式相差太遠了,一言不合,就會橫眉冷對,怒吼咆哮。”
“怎么可能會這樣?”田展帆瞠目結舌,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程云是我從慶云縣的藍湖里救上來的,家人都認了身份的,貨真價實的一個程云啊!被你這樣說,好像我偷梁換柱了。”
“哈哈,當然不是怪你偷梁換柱,你也沒有這個能耐。只是這事實在蹊蹺,不是我現在的能力所能窺探的。”
“文達,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把她領回去吧,這里人多眼雜,不適合她居住。”
“啊——好吧!”
田展帆頭大了,后悔自己攬下了這檔子事。
“對不住了,兄弟我無能為力。我愿意把你之前付下的訂金悉數返還。”
“不,不,文達。程云她在此麻煩你們多日,而且照顧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裝孫子做下人的滋味不好受啊。”
“謝謝兄弟的諒解,后面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說。”
“一定。”
程云就這樣被田展帆帶走了,告別了心理康復治療。田展帆直接帶她回慶云縣,把她扔給了程家。
程云重新回到那個狹窄破舊的二樓,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而且,以前在這里整日整夜被捆綁著手腳,她害怕這個像監獄的地方。
當田展帆轉身要走時,程云乞求道:“田展帆,你帶本宮走吧。本宮不想呆在這里,他們會捆綁住本宮的手腳。”
“你是程家的人,我無權帶你走啊!”
“可是,本宮是你的人啊!你親了本宮,除了你,誰還會娶本宮?”
“不是那么回事!”田展帆甩開她的手,疾速下樓去了。
程家人圍住田展帆問東問西,問長問短。
“對不住了,阿姨、叔叔,我朋友治不了程云的病,其實,她不是病,是不合群,是一個活在現代的古代人。”
“什么現代的古代的?田先生,麻煩你說清楚些。”程家榮問。
“我覺得她得了失心瘋,爹媽兄弟都不認了,這不是病,還有什么稱得上病?。”周蘭香說。
“就算是病,以目前的醫學也治不好那個病。”田展帆道,“我該回家了,再見。”田展帆走了。
程家人互視著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