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施龍頓時一愣，過了會開口道:“扔爐子里不就行了么。”
“就這么簡單？”
“大佬，這可不簡單，一般的銅爐最起碼也得湊齊3個以上的半仙才能持爐煉制，而且失敗率極高，像天階石這種極其稀有的材料，最起碼也得銀爐才行。”
范施龍解釋道。
“不是越好的材料成功率越好？”
陸亦追問道。
“成功率只和爐子和開局的人選有關，沒有人能做到百分百成功，因為理論上是不存在的，就算是10個仙，也只能做到99%的成功率。”
范施龍繼續解釋道。
陸亦托著下巴，沉思了起來。
過了一會，陸亦抬手揮動，將天階石收入到世界袋里面。
然后沉聲對范施龍說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更重要的東西？”
范施龍見陸亦把一整塊天階石收了進去，以為他反悔了，不由暗嘆一口氣，但聽到后面那句話，又提起了神。
“我之前見過張天佑，那種外放的狂暴氣息和書上描述的妖氣很像，當時一共五個人，還有兩個女生在旁，分別叫趙靜，蘇佳，另外兩個男生叫李南，陳欄，你可認識他們？”
陸亦說起了第一次見到張天佑的場景，通過校徽上的標記，他記住了五人的名字。
“這五人都是學院里的天之驕子，年輕一代的翹楚，五年以來，都在前十里面，甚至還有人超越了長老。”
范施龍邊說，邊冒冷汗，心中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近些年來，你有沒有發現學院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陸亦繼續問道，他隱約感覺事情不像那么簡單，并且會對他造成威脅，雖然他不喜歡管閑事，但事情找上門了，總不能繼續躲著吧，張天佑肯定還會再找他的。
“之前的話，沒什么感覺，現在想起來，不對的東西太多了。”
范施龍額頭上的汗水變得更加密集，呼吸開始緊蹙。
接著又說道:“原來學院的風氣不是這樣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風格就變了，很突兀，卻沒人覺得不正常，因為沒人提起，時間久了也就都被接受了，還有從那之后高層也開始經常發布一些奇怪的任務，比如收集蛇血花粉什么的。
經常會有學生莫名其妙的退學，簡直就和憑空消失了一樣，不過，這是我最近才注意到的，還有以前的那場……”
范施龍又說了很關于太清地中不正常的事件，其中最不正常的就是，明明這些事情都非常奇葩，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就連范施龍也是現在才想起來覺得這些事不太對。
陸亦思索了片刻，將這些信息聯系到了一起，基本可以判定，太清地是被妖族占領了，接著對范施龍說道:“最開始，太清地收徒是沒有只收孤兒這個限制，這應該是從五年前才實行的標準吧。”
“你怎么知道……”
范施龍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后瞳孔一陣收縮，顫聲道:“你是說，從五年前就已經……”
“沒錯，應該是那樣了，五年前太清地受了中境戰神的一爪子，懷恨在心，勾結妖族，企圖借用妖族的勢力復仇，反被吞噬，整個太清地成為了空殼，被妖族給占領了。”
陸亦沉聲道。
“這……”
范施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表情很是糾結。
“我隨便猜猜的，反正按照你提供的情報和我們剛剛的遭遇，太清地和妖族有深切的聯系是沒跑了，至于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就不知道了，大概吧……”
說完，陸亦收起了戒備，將右手搭在江柔的肩膀上，左手按在了范施龍的頭上。
一陣光暈模糊，光圈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