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里馬蹄印有些雜亂,閑暇順著痕跡慢慢上前,十幾米外的枯黃野草中,赫然躺著一個鼻青臉腫腦袋上淌著血的男人。
雖然已經傷的有些面目全非,但是閑暇直覺地上這……是一位美男。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貌似有些耐人尋味呀。
……
容追是疼醒的,他感覺自己這個腦袋像被人按進開水里面一樣,辣辣的疼不說,還木木的,應該是腫的很厲害。
“別動!”容追的手停在耳朵上空,雖然眼睛被包住了,但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女人,還有一點點熟悉。
容追強迫自己想了一會,“是你!田羅!”
女人一個踉蹌:“容小弟,叫我田大夫或者田姐。放心吧,沒毀容,我已經通知你家里人過來了,等會就該到了,下次別到處亂跑了啊……”
后面的話容追也沒聽進去,田羅是他們家鄰居姐姐,自小一起長大,跟自己五姐關系尤其親近,雖然醫術不錯,但話多了點。
他覺得,女人還是話少點比較好。
“是你救了我?”容追記得自己跑馬的時候一時手滑,再加上自己的愛駒被枯草纏住馬蹄,一個踉蹌自己就飛了出去,然后他就暈了。
田羅停下自己的碎碎念,有些詭異的說:“不是,是一個女人救了你。”
人呢?
容追已經揭開了自己眼睛上的紗布,房間里除了他們兩個哪里還有外人。
哪去了?
似乎是故意吊容追的胃口,田羅將后半句給咽下去死活不吐出來。
容追縮在袖子里的左手捏了捏拳頭,最后又放開,咧嘴哼了一聲:“算了,誰救得都行,反正她既然走了肯定是知恩不圖報的,那就算了吧。”
田羅:???
知恩不圖報是這么用的嗎?
難道此刻不是應該說“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嘛?
容追冷笑一聲,想得美,呸。
田羅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怎么沒忍住說出聲了?
……
“容弟啊容弟,你還好嗎?”外面傳來呼天搶地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容追已經要不行了。
“二姐,你夠了!”容追覺得頭更疼了。
容遙三步并作兩步的推開房門,一陣狂風將田羅吹到一邊,再看時,容遙已經拉著容追的袖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起來。
眼中還包含著熱淚,聲情并茂的說:“容弟,你受苦了~~~”
百轉千回,無限幽怨和心疼。
田羅打了個擺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至于嗎?
不就是摔了一跤嗎?別人家男孩子洗衣做飯干活帶娃都不敢說受苦了,你們家這金娃娃叫受苦了?
可能是田羅表現得太明顯,容遙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樣。
田羅退后一步,她錯了。
……
容遙問話,田羅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