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閑暇無所謂的樣子,她默默的將話吞了進去。
反正是留給孩子的,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一番傳閱之后,幾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
容追是好奇,妻主的爹爹,應該是個很有趣的人吧。
紅尼的表親則是懷念中透著憂傷,憂傷中又帶著絲絲苦澀。
柳海就比較正常了,嘴角抽搐幾下,只覺得老主子太搞人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跟自己孩子留的遺信,能有一封靠譜的嗎?怎么感覺這么不著調呢。
總覺得以前的他應該不是那種人,還是說,自己根本就從來沒弄懂過老主子呢。
“行吧,我知道了。”閑暇看著時候,差不多也該吃中飯了,早點打發走了好開飯。
女人:“……”
就這?
“你就沒點什么想問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來了個寂寞嘛?
既沒有抱頭相擁的感人場面,也沒有好奇的東問西問,到底是哪里崩壞了?
閑暇搖搖頭,很顯然,沒有。
有什么好問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干媽什么的,她倒是看得很淡。
別說干媽了,就是親媽出現了,她可能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女人似乎有些泄氣,又似乎很不甘心:“既然你沒什么好問的,那就我自己來說吧。”女人撫平蓋在腿上黑色毛毯的折痕,語氣依舊很是輕柔,聽起來像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我叫年惑,你要是不想叫我干媽的話,叫我年姨也行,我來沒別的,手上有點生意,我壽命將近,這些生意以后都留給你了。”
閑暇:“……”
紅尼和柳海:“……”
容追:“……”
自己這是嫁了個金疙瘩嗎?怎么感覺妻主越來越有錢了呢?還是別人自動找上門來的。
良久,年惑以為閑暇至少此刻應該有點興趣了吧?結果很失望,閑暇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絲毫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良久,閑暇突然開口:“你說的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最多還有三個月陽壽吧!”
年惑:“……”
雖然但是,這是重點嗎?
“想活嗎?”閑暇臉上終于帶了點笑意,突然開口。
想活嗎?年惑也問過自己,她以為閑云死后,自己已經心如死灰了,活著也是行尸走肉,但是當閑暇這么問的時候,她突然就不確定了。
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心底吶喊:她還想活,她還沒有活夠本。
“我想活有用嗎?你既然看得出我只有三個月陽壽,應該也看的出來,我無藥可醫了。”年惑自嘲的笑了笑,說出來心里舒服了很多。
閑暇站了起來,順便將行動有些不方便的容追也攙扶了起來:“想活就行,餓了,先吃中飯了,吃了飯再聊。”